屋里开着灯,白炽灯格外明亮,又显得冷漠无情。

    她娇娇小小的一只,红着眼睛说着委屈,似乎刚刚他是真欺负了她一样。

    陆随看着这样的她,黑沉沉的眼底,像落了墨,更像是吞了山河万物。

    他没有停步,却在出去的时候,对她说道:“别自作聪明。你想要知道什么,尽可以来问我。”

    他走了,风从门外吹进来,有些凉,还有些闷。

    苏凉出了一身的汗。直到这时,她才反应过来,其实她一直都很紧张的。

    手心里都是汗,头上,背上,也都是汗。

    这样的夜色,他最深沉,却也最致命。

    迷人吗?

    也有。

    但顾不上。

    她跌坐在沙发里,过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走去浴室放洗澡水。

    宾利车停在楼下,陆随将车里抽得满是烟雾。

    一如前几天,他说要与她分手的那夜……他同样在车里抽了许多的烟。

    戈易的电话打过来:“陆总,您有事?”

    清园环境好,绿植也丰富。

    夜间的灯幽幽开着,蚊子飞过来一团,又飞了过去……陆随看着那团噬血的蚊子,目中是极冷的寒:“查一下,今天下午苏秘书跟曾太太她们打牌时,都说了些什么。”

    戈易应声去查。

    十分钟后,戈易回道:“江太太说起了前任苏秘书的事情,但没有说完全……曾太太倒是说,苏秘书车祸已经去世了。苏小姐当时脸色便不太好,可能是吓着了。”

    他没有夸张,也没有添油加醋。

    原话就是这么说的。

    陆随把烟掐灭,抬头看了眼楼上:“跟曾先生与江总,都打个招呼,缺人了,我可以送他们两个。”

    戈易立时便知,陆总这是生气了。

    两家太太管不住嘴,吓着了苏小姐,陆总是不让的。

    只是,好好的,怎么说起前任苏娅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