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嗓子这个角度,背对休息室方向,没有第一时间发现陆延东。

    可就算没有发现,有了褚秘书的提醒,她握着酒杯的右手微微收紧,转过身的时候,依然是一脸笑意,娇软又乖巧。

    “陆先生。”

    她与他打招呼,声音更软了。

    软得像是她醉酒的时候,俯在他的身下,与他共赴云雨的软。

    这样的女人,天生媚骨。

    说实话,真让他放手的话,陆延东是舍不得的。可当着褚秘书的面,总得有个表示。

    陆延东迈步上前,伸手环向女人细腰,微微用力,便扣在怀里。

    金嗓子脚下踉跄,脚骨猛的疼痛,她脸色变了一瞬,陆延东没发现,褚秘书却是看得清楚。

    指指金嗓子,跟陆延东说道:“陆先生,宜真小姐好像不太舒服。”

    陆延东不以为意:“女人嘛,向来就是娇气的,惯得多了,就容易恃宠而骄,也是让褚秘书看笑话了,毕竟是我没调教好。”

    他手劲大,力气大,金嗓子被他搂着,其实挺难受的。

    尤其现在崴了脚,又穿着七寸高的水晶鞋,每走一步,脚腕都是钻心的疼。

    因为疼痛,脸色渐渐发白,额上也起了细密的汗水。

    陆延东感觉到她的不配合,趁着刚喝过一杯酒,然后假装亲热去吻她,却是冷声说道:“给你脸,你得接着。你要是接不住这脸,那你这大名鼎鼎的金嗓子,就是个千人骑万人枕的主!你就算搭上陆意,他也护不住你!”

    金嗓子跟了陆延东这么久,知道他说得出,便能做得到。

    脸上带着娇憨的笑意,像是打情骂俏,跟陆延东轻声道:“东哥,我崴脚了,不是故意的。”

    陆延东八分信,审视的视线盯着她:“你这脚崴得真是时候。就算是崴了脚,也得给我忍着。”

    眼看两人当着众人的面表现得十分“恩爱”,褚秘书笑一下,打趣道:“陆老先生看来是宝刀未老啊!咱们春城这么漂亮的剧团台柱子,眼中没有旁的人,唯独对陆老先生情有独钟呢!”

    这话陆延东爱听,顿时心花怒放,甚至是极为得意的分享他的心得:“女人嘛,都是像这样的,天生就是朵鲜花,需要男人的精心浇灌与爱护。但凡有一次灌不到,这就跟我闹脾气呢!”

    这话说得众人懂得都懂,不懂的也不作声。

    总不过就是男人嘴里的那点荤段子,只不过他说得高级了些,什么鲜花与浇灌,说得倒是蛮好听。

    陆意靠在休息室门口,阴沉的视线,扫过在场众人,最终落到金嗓子身上。

    她拖着一只伤脚,强颜欢笑的做一只花蝴蝶。

    她都受伤了,为什么还不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