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意带着金嗓子走了。

    两人都受了伤,这会儿都去医院,一个看脸,一个看背,外间的舆论已经闹翻了天,闹腾得很,他们一概不看。

    一个知道,自己这样做,跟水性扬花的玩物没区别。

    另一个更知道,抢自己父亲的女人,这是要天打雷劈的……不过没关系,反正他也不介意。

    只要他不介意,外人说什么,他都不在乎的。

    “这个逆子!”

    陆延东坐在一片狼藉的会场中,西服乱了,头发也乱了,之前还满眼的精英范,眼下已经满目浑浊,似乎这通发泄,已经用完了他全身的力气。

    砸不动了,也骂不动了。

    像一只苟延残喘的老狗,独自坐在乱葬岗中,迎风向北,生活无望,声名无望……他的后半辈子,已经定了形。

    一切,都在陆随的掌控中。

    一切,也都在苏凉的预料中。

    只是一个金嗓子,便彻底让他成了笑话,也让他与陆意父子反目,甚至大打出手!

    陆延东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他被一个女人给算计了。

    这口气,他要能吐出去,除非他死!

    “哎呀,我说陆老总啊,您说您这是生的哪门子气?这场酒会,原本就是玩票性质的,眼下就算是砸了,也不过就是一些钱。这些钱对于偌大的陆氏来说,只是毛毛雨了。您说,为这点钱生气,这万一气坏了身子咋办?”

    老板是会劝的,话说得好听,也说得漂亮,见陆延东不为所动,老板更是说道,“再说了,陆老总就算什么也不做,就小陆总那个本事,那个手段,还能亏待了您不成?您以后的退休生活,钓钓鱼,打打高尔夫,没事再去马场跑两圈,这多好的日子啊,又何必非要让自己生这个火,不至于啊!也划不来。”

    陆延东累了,身心俱疲。

    他似乎也是听进了老板的话,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这才点点头,低哑着声音说:“那逆子呢?”

    “走了,去医院了,您用酒瓶砸他后背,他受伤了。”老板说。

    陆延东想想刚刚酒会,像是如同南柯一梦,梦醒了,他也醒了,想到金嗓子,目中瞬间又裹了冷意:“那贱人呢?”“哎呀,您说的是金小姐吧,她也受伤了,跟二公子一起去医院了。”老板负责解释。

    话落,就看陆延东挣扎着从地上起身,跌跌撞撞往外走:“那贱人,我杀了她,我一定要杀了她!”

    卧槽!

    这不会给刺激疯了吧?

    老板吓了一跳,连忙又给陆随打电话,到底是自己亲爹,陆意沉默片刻:“派人跟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