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斑和绿锈都是氧化后的现象,只不过绿锈是水分侵蚀造成的。

    我们平时身边就会有很多这种现象,但红斑却无论如何都不会被水泡出来。

    只有在干燥或者湿润的环境里才会出现,用通俗点的说法就是给‘烤’红了。

    这种解释很不贴切,但用来理解却很容易,所以红斑是绝对无法出现在水坑的青铜器里,这是最基本的常识。

    “这……”

    被周鹏一句话怼到,连袁群果然哑了火。

    他钻研了四十年,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基础性的理论,但也正因为是最基础的东西,所以才会更容易被遗漏。

    这件东西的各方面特征都被仿造的极为逼真,唯独红斑有着巨大的破绽,而他因为看到那些看似开门的特征却忽略了这一点,又怎么会不出错呢。

    “还需要我再多解释什么吗?”

    周鹏冷冷的看着对方:“如果还不明白,我可以再列举出几个破绽来教教你,权当给无知的你上一堂免费的古玩鉴定课了!”

    连袁群这会儿哪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一败涂地,只凭那一点无法改变的基础点就足够证明一切了,其他的就算说破大天来也没用,这件东西逃脱不了被看假的命运。

    他同样也不敢回答周鹏的话,否则就不是打脸这么简单的事了,而是在剐脸上的皮和肉。

    这家伙此刻已经是进退维谷,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如果走的话那他就是落荒而逃,可要是不走又是在这自取其辱,简直是无解。

    “我看你也不想上课。”

    周鹏嗤道:“不过这场比试的胜负想必就不用公布了吧?”

    周鹏这么说简直比公布胜负还让他难受,阵红阵白的脸上不断的浮现出各种情绪,却最终都化作无力。

    连袁群整个人也好像抽空了一样瘫坐在沙发上,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生无可恋的气息。

    “周先生,果然好眼力!”

    谢德曜哪还看不出到底是谁的结果正确,但他终究还是不想得罪连袁群,赶忙又解围道:“连老师刚才想必是因为家里的事分了心神,之前不还说你女儿今天要去面试工作,正担心着吗?”

    “呵呵,是……是啊……”连袁群哪还不知道这是在为自己开脱,只能打蛇随节上的点头,“我女儿今天的面试很重要,本来说好要一起去的,结果我却来了这里。”

    周鹏哪还不知道对方是想给找回点面子来,也不戳破,更不理他,而是把放在脚旁的塑料袋拿了起来。

    “谢总,你也知道我是个艺术品商人。”周鹏毫不避讳的说道,“就当我是推销吧,给你看几样东西。”

    “那感情好,周先生能拿出来的一定不同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