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赵小七就嘶吼着接了话,“不,鹿溪,你错了,没有你,就算我还活着,也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林鹿溪哭着笑了,笑容苦涩到无法言喻,她已经没有心劲了,却还是坚持着劝他,“小七,答应我,好好活下去。”

    赵小七忽然间失去了所有的表情,他慢吞吞的站起身,一步一步的朝阳台走去,边走边说:“鹿溪,你别怕,我来陪你,无论你去哪,我都陪着你,就算是地狱深渊,你在,我就在。”

    这番话让林鹿溪直接就崩溃了,她压抑许久的情绪顿时全面爆发,像个孩子似的哭了起来。

    赵小七赶忙把她从高墙上抱了下来,惊魂未定的将胳膊收紧,还不忘小声安抚,“没事了,鹿溪,没事了……”

    林鹿溪挣脱不开他的胳膊,只得手握拳,用力拍打他的后背,哭着叫喊:“你真傻,你就是全天下最傻的傻子,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的啊!”

    赵小七任由她打,声音已经恢复了正常,从他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透着坚定的信念,“鹿溪,我说你值得,你便值得。”

    宴会上。

    容煜没有办法镇定下来,他满脑子都是在后花园时舒漾说的话。

    “容先生,请你自重。”

    “别多管闲事。”

    “扔了。”

    ……她说的轻飘飘的,每个字却像刻在他的心尖似的,一阵阵的疼。

    当初他亲手给舒漾带上手表,告诉她手表的真正用途,可她扔了。

    也对,他自嘲的笑笑,舒漾已经恢复了记忆,他有什么资格让她忘记曾经发生过的一切,然后坦然自若的继续带着手表?

    他没有资格去要求舒漾,更没有资格去质问,毕竟他之前的确伤害过舒漾,这种伤害让他自己都无地自容。

    看着脸色越发阴沉的容煜,傅臣玺一阵奇怪,刚才的后花园里他们究竟说了什么?

    “容煜,你问出来了吗?漾漾是不是被威胁了?”傅臣玺忍不住问道。

    容煜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傅臣玺叹了一口气,“没发生什么。”

    他又怎么能把那些话说出口?傅臣玺当然不信,“就算没有十分钟,也有五分钟,这么长时间你什么都没问道?”

    他觉得依照容煜的性格,应该不会什么都没问到。

    容煜沉思片刻,再次开口:“我觉得很不正常,她太奇怪了,不光是反应,还有眼神,都让我觉得很陌生。”

    傅臣玺想起舒漾看向自己的眼神,便说道:“从前她看我的眼神也是充满爱意的,离婚后,那种冰冷总让我觉得很陌生。或许你觉得陌生,只是因为她对你的态度变了,毕竟你做了那些之后,她不理你也是应该。”

    容煜摇摇头,“不,你不懂。”

    他当然见过舒漾厌恶的眼神,也见过舒漾冰冷的眼神,不是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