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在医院护士站收到一封信,我看了科室和名字,像是寄给你的。”说着,林鹿溪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随后递到赵小七面前。

    这年头还会有人以信件的方式往来吗?

    赵小七疑惑的拿起这封信,“有说是谁寄的吗?”

    林鹿溪将保温餐盒里最后一碗汤倒出来,顺带摇了摇头,“没说谁寄的,护士站的人直接给我,我也没看到寄信的人是谁。”

    看赵小七总是研究这封信,林鹿溪将这封信暂时放置到了病床床头柜上。

    “你先把最后这碗汤喝完了,再去研究这封信。”说着,像汤勺递近了赵小七的唇边。

    赵小七乖乖的喝了下去,林鹿溪才猜测道:“可能是银行寄过来的卡片吧。”

    最后一碗汤喝完,林鹿溪收拾餐具去了洗手间清洗。

    赵小七吃饱喝足躺下休息了一会儿,就在他躺在床上思绪乱飘时,瞥到了床头柜上的那封信。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小心翼翼的拿到了信件。

    他用手指捻了捻信封,发现里面好似并不是纸张,而是类似于一张照片。

    赵小七坐起身慢慢打开了那封信,手臂上传来的酸痛感,让他不得不经常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信封拆开,里面的物件被拿出来的那一刻,赵小七的眼神便定住了。这里面并没有任何只字片语,有的只是一张照片。

    而照片里面的人,正是赵小七的父母,是他们最后一张照片。

    照片里并没有慈眉善目的笑容,有的只是鲜血迸裂一地的惨状,以及周围人惊恐的表情。

    照片的出现,似乎将赵小七一下子拉进了回忆里。

    那个时候,年少的他正在家里打游戏,突然接到警方的电话时,他的脑子还是懵的,他不相信自己的父母此刻正要跳楼,还以为是哪个无聊而又没有功德的人开的玩笑。

    直到对面的警察准确说出了他父母公司所在地,以及他父母的姓名。

    赵小七这才意识到,刚刚电话里说的是真的。

    他连忙丢下手中的东西,立刻出门赶去公司,一路上都在祈祷这是假的。

    站在公司顶楼的赵小七父母,泪流满面的看着底下的公司员工,以及身后正在劝诫自己的消防人员。

    赵父对着那些救援人员摇了摇头,“你们别再劝了,我实在是无颜面对那些员工了。”

    赵母眼角的泪止不住的流下来,痛苦而绝望地说道:“你们也别怪我们,我们已经尽可能的筹钱赔偿了,可偿金额太大了,我们实在凑不出来了。”

    底下的员工有些愤怒,在楼底下纷纷议论着。

    “这么大的公司,难道这么点赔偿款都拿不出来吗?我看你们就是想故意赖着不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