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泽低着头,惭愧道:“是微臣无能。微臣当年在西北战场上受了内伤,不知道身体一直存着隐患。那天剿匪时,旧伤突然发作,所以摔下马来......微臣有辱朝廷颜面,辜负皇上期望,求皇上降罪!”

    他这个理由找得还是不错的,皇帝一听是早年战场上受的旧伤发作,顿时也不好问罪秦少泽了。

    在战场上伤残的将士,都是为国奉献。现在反正匪也剿了,也没造成什么重大的后果,再因此而重罚秦少泽的话,难免让那些将士们寒心。

    皇帝咳了一声,道:“既如此,朕治你一个失察之罪,罚你半年俸禄便罢了。自己的身体,自己怎么都搞不清状况?可需要让太医给你看看?”

    秦少泽一听要罚半年俸禄,嘴里有些发苦。

    这罚俸半年对一般的官员来说,已经是最小的惩罚了,简直是可以忽略不计。

    但对并不宽裕的侯府来说,这钱也十分重要。他自己平时的零花钱,可全是指着俸禄呢。

    这时又听到皇帝说给他请太医,他吓了一跳:“谢皇上,微臣已经请大夫看过,养好旧伤便没什么大碍,就不用劳动太医了。”

    皇帝也随他,挥挥手让他退下了。

    秦少泽心有余悸地回去,越发暗地里坚定了决心。

    他一定要藏住武功已废的秘密,否则就真的完了!

    ......

    永宁侯府。

    沈灵隽一边给秦见曦挑选夏装的样子,一边听着豆娘转述今天外界对秦少泽沸沸扬扬的议论。

    “......他们都说呀,侯爷昨天被匪徒抓去,好一番折辱呢!那些个乱七八糟的荤话奴婢就不说了,不过听说那些匪徒对他撒尿......哈哈,奴婢觉得这个应该是真的!”

    沈灵隽听得直笑。

    正如她所计划的一样,秦少泽在剿匪时,刚刚上阵动手,就因为化混散药性发作而摔下马来,被匪徒活捉过去当了人质。

    可惜他并没有受伤什么的,不过遭到了匪徒们的凌辱,所以昨晚回府时才那么大的火气。

    秦少泽昨晚请蒋大夫来侯府,看的肯定就是他的身体情况,不过蒋大夫显然是什么也没看出来。

    化混散是沈灵隽的师父杏橘老人自己研制出来,不是一般的大夫能认识的。

    秦少泽现在已经是一个武功全失的半废人,他还对外竭力隐瞒着这个事实,还想着能够巴住这个将军之位不放,上战场立功。

    虽然这次没被皇帝降罪,但以后真上战场的话,他拖着这副身体上去,肯定会更值得期待。

    距离她丧夫的大好日子,想必也不会太远了。

    沈灵隽挑了几个样子,给豆娘,说:“就先这些,让铺子去做出来吧。”

    秦见曦和秦初曜是去年深秋才认回永宁侯府,没有夏天的衣服,沈灵隽现在正给他们提前采办今年的夏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