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大魁仰在椅子里,慢条斯理说道:
“我也没有想到,这小子如此张狂,简直不可理喻。不想法收拾他,尽快将他搞走,看来我们都有危险。”
“他不懂官场规则,不按常理出牌,瞎撞乱来,我也有些担心。”
韩立民小心翼翼道:
“据说,一向讲话谨慎的成思清,也在创建工作领导小组会议上表了态,坚决支持郝枫的行动。”
朱兴东的眼睛里露出不安之色:
“成思清明显是在拉拢郝枫,这样一来,他那边的力量就更加强大了。”
“这个不用怕。”
钟大魁给他们打气:
“郝枫不是市委常委,在关键问题上起不了作用。”
韩立民对钟大魁说:
“眼下这拆除违建怎么办?跃进电动器厂同意拆,但他们要求赔偿损失,或者给他们一块地块重建,不然坚决不肯拆。”
朱兴东想到自己儿子的违建,脸色更阴:
“我儿子那里也是,我做了他的思想工作,但他同意拆,却也要求赔偿。赔偿多少,他说可以谈。”
钟大魁沉默,他想到自己侄子的违建,感到有些为难。
他侄子也要赔偿,才同意拆。这与理与法都不合,既然是违建,何谈赔偿?
跟谁要赔偿呢?
但他侄子先后给他送过许多钱,现在求他帮忙,保住这个违建。
他怎么办?不帮忙,面子上过不去,收了人家的钱,又哪里对得住他们?
把钱还给他们吧?先后有三百多万,他真的不舍得。
违建拆了,他侄子的大饭店就没法开了,损失太大。
继续帮他吧,有失自己的身份。
以前他出面帮了他,保住了这个违建。可现在来了一个程咬金,我就是想帮,也没那么容易了。
想到这里,钟大魁鼓励韩立民和朱兴东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