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常路家的路上,六道把柒溪被欺负的事和玄衣督邮说了一遍。

    “柒豹那兔崽子,竟敢欺负我们家小溪儿!”玄衣督邮愤愤不平!喊着要去教训柒豹!

    “你对那丫头感情很深吗?”六道问。

    “那倒也没有。你是不知道,都说柒虎是个打猎好手,此言差矣!”

    “全是靠我啊!要不是我,他哪能回回都打到猎物,还毫发无伤!”玄衣督邮委屈地说。

    “那你这么激动干嘛?刚才也没见你进屋去看下她啊。”六道不解。

    “我打小看她长大的,说没感情是假。可她娘在的时候老使唤我,打扰我修行!她娘走后,我就把她有关我的记忆消除了,免得有牵挂。”

    “还有那柒虎,前几年有我相助,打猎攒了不少银子,带女儿下山生活,足以好好过完下半辈子。却偏偏还要继续打猎!”

    “我要修行,怎么可能时时做他保镖。这不就出事了嘛!”

    对于柒虎的死,玄衣督邮多少有些自责。

    “这都是命数,躲不掉的。你已保他多年平安,足矣。”

    没想到臭道士还会安慰自己,玄衣督邮不禁心有感动,脑袋耷在六道肩上,感受着老乡的温暖。

    “此事需要从长计议。你去暴揍一顿,也无济于事。”六道对于积功德这事,比谁都谨慎。

    “六道长,这只乌龟从何而来?白天好像不曾见过?”常路这才发现趴在六道肩上的玄衣督邮。

    “这是我的宠物吉祥龟,之前一直在我包袱里,现在出来透透气。”六道扯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

    来到常路家。

    只见一个中年男子趴在院中的桌子上,嘴里喃喃自语,手里还拿着酒壶。

    常路把醉酒男人扶进屋子。

    “六道长,让您见笑了。我爹自从我娘离开后,才这样,以前他不是这样的。”常路不好意思地解释着。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无碍。”六道在常路肩上拍了拍,以示安慰。

    常路心里感动,总觉得眼前的小道长有着超出年龄的沉稳,大概这就是高人风范吧。

    厢房。

    “这柒豹一家什么情况?仔细说说。”六道开口。

    “柒豹的情况我了解!”玄衣督邮举爪!

    柒家村背靠大明山,村民多以打猎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