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摄影很多年没遇到过这样给他说话的,还是个小演员。

    他淡淡看了眼她,又低头检查了一圈这相机。

    再看一遍的原因,是因为从时染第一天来,掏出来这摄像机。

    他就很想摸摸了。

    这会逮着机会,虽然磕破了角,很是可惜,但也没有太妨碍它的价值。

    真不错!

    人群中不少等着看时染出丑的人,也没忍住询问:“孙老师,怎么样?”

    有些人很奇怪,你明明和他们无冤无仇,可看到你落魄是,就想踩上一脚。

    彰显自己的奇怪的优越感。

    时染抬眸看了眼,那人被她轻飘飘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又想再拱火的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不都是说时染性格很软吗?

    这眼神,乍一看没什么攻击力,可对上之后,那清清冷冷的感觉竟似山巅寒雪让人心底生寒。

    孙摄影把相机递还回去:“时染说的五十万,已经是最低的赔偿价了。”

    这次赵佳欣又是尖叫一声:“这怎么可能?”

    像个尖叫鸡似的。

    “若是我,”孙摄影扫了一圈周围的人,“这赔偿,打底七十万起。”

    赵佳欣懵了。

    周围看热闹人的也有些懵。

    “这,怎么可能?”

    “她这么有钱的吗?”

    “七十万?时染可是少要了二十万!”

    众人低声议论,看着时染的目光都变了。

    讥讽不屑的是他们,羡慕称赞的还是他们。

    时染淡着眉眼,习以为常。

    人群中拱火最严重的那个人,也有些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