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州往南一个破旧的小胡同里,一个小孩坐在门口舔糖葫芦。

    时不时的抬起头看向胡同口,看他的阿娘回来没有。

    黑影从后面慢慢靠近,小孩儿忽然转头片刻露出欣喜的笑意!

    黑影靠近一个巴掌重重的落在他脸上“啪”的一声把人打懵了。

    男孩还没有反应过来又一巴掌落下来“啪”两边脸刚好对称。

    “啊”小孩捧着脸哭的非常大声,看着地上踩烂的糖葫芦哭更是撕心裂肺。

    陆丰在院子里听见动静跑出来“你哭什么!”

    陆良抱着脸仰头“我哥打我”

    “你哥在那!你哥回来了”望着空荡荡的胡同,那里有陆止的影子。

    离童生考试只剩四个月了,可陆止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止哥儿从小就聪明,别人学几年的东西他看一眼就能记住。

    家里穷十多岁了才凑够他的束脩,可酸秀才却说一群人里面他的机会是最大的。

    如今到了见真章的时候人不却见了,他能不着急吗!

    “你哥和你说什么了!他又没有说他去哪了!”

    陆良顶着红肿的脸蛋子“他没说话,打了我两巴掌,抢了我的糖葫芦扔地上就踩”

    陆良学着他哥的动作给他看!

    一串糖葫芦他就舔了个皮毛,现在全踩扁了!!

    陆丰在心里狠狠松了一口气,只要人活着就好!!

    ……

    园子里。

    封毅一把扯过前一刻去祠堂的儿子“不是让你去祠堂跪着吗!”

    他不过是让人出去买点高粱酒和烧刀子回来,转头又看见这小子又牵着苏家姑娘在园子里溜达。

    封沉拍拍自己的衣服,把上面的褶皱捋平,声音淡淡

    “父亲你猜,为什么爷爷没有帮我干活我却给他一碗翁头春”

    周回站在两人生后回答“老爷子说祠堂漏雨,屋顶翻修好了才能放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