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自己找了一个不得不回去的理由。

    苏瑜眼睛一红,把人放在马车上“乖一点要听伯伯的话,我们买了针线就不够买船票了,,等下次,,下次爹一定来把你带回去”

    掰开她的勒红的小手,握在一起盯着她的眼睛呵斥“好了,只是去做客而已”

    周围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大多数还是学院的学子。

    站在后面的夫子,嘴巴张张合合最终还是没有吐出来一句话。

    如果把他换在苏瑜位置上他甚至不敢保证不会和苏瑜做出同样的选择。

    无望的仕途,十年的寒窗,谁又不会心动呢!

    盯着那稚儿的眼睛,说不上来的烦闷。

    叹气扭头离开,他也说不上来对不对,只知道那平日高高挺起的腰弯了下来。

    封沉盯着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坨的人,坐的离他远远的好像他是吃人的猛兽。

    马车刚一停下,封沉掀开帘子抱起她马车里缩成一团的小姑娘离开,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他的父亲。

    马夫站在车外面盯着换了内饰软垫的车厢小声嘀咕“顺子哥换的软垫还真是好看。”

    比平时还要厚实一倍不说。还把里面的内饰都换上琉璃珠。看着就亮堂。

    封毅瞳孔一缩,眼神如炬盯着马夫“你刚刚说什么?”

    谁换了马车里的内饰?

    原本起身的屁股又坐回去,看着窗户上迎风摇摆叮当响的珠子出神。

    他以为是夫人换的,只有她喜欢这些颜色鲜艳的小玩意儿。

    “老爷是顺子哥昨天半夜抱着东西来换的”他去茅房看见要去帮忙,顺子哥还把他赶走了。

    封毅汗毛瞬间竖起,他才六岁,六岁的稚儿,怎么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伸手抚过手过头上的珠串,眼睛里闪过轻讽,他被他的儿子耍了,当了那个坏到极点的人。

    明明是他想要,却让他去当那个恶人。

    活了二十四年在朝堂上游刃有余的内阁侍郎,被自己六岁的儿子溜的团团转。

    老丞相棍子都打断三根了,见打的皮开肉绽还不承认的儿子一直哭喊着冤枉。

    他才愣住反应过来,揪起大儿子的头发让他仰头看着他眼睛“你没有做过?”

    封钧只觉得冤枉“父亲我怎会做那样的事!那可是要杀头的”官员亲属给大夏平民放利钱是会杀头流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