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医把过脉后,确认没问题才提着药箱离开。

    苏知鸢却坠在封沉脖子上不下来,封毅瞅了一眼自家儿子的腰。

    嘴角高高挂起,自作自受,让他小小年纪不学好。

    沈立在青山学院的时候从来都是名列前茅的学生,他爹还是定州的知府。

    怎么可能和“疯病”联系在一起。

    沈立甚至不敢看苏知鸢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面的真诚让他都觉得自己有病,居然拿着草喂木马!

    栓子见二老爷路过来赶忙把头埋在马槽里,怕二老爷会灭口。

    小马场上元娄手里的铃铛摇响,沈立逃命似的离开封家,幸好明天沐休。

    这事儿,要不了几天就会被人淡忘,他还是沈家那个玉树临风的公子。

    柳初恋恋不舍的摸摸小马驹的头,君子六艺是读书人爱玩的的东西。

    他却是第一次接触,格外珍惜,如果是在外边,他连摸驴的机会都少之又少。

    如果没有元夫子他和方青也只是柳家村光着脚满山跑的泥娃子。

    感激的对着元娄行礼,才跟着元娄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去。

    除了大休,他们元夫子都住在封家。

    感激元娄的还有方家姑姑,昨天晚上当家的揣着二两银子回来,她才知道青哥儿是在郡主府和郡主家的小公子一起念书。

    刀片划开青梅,用板子压扁流出汁水,旁边的坛子已经装的满满当当。

    集市上半钱一两的野生蜂蜜不要钱的往里面倒,两个坛子,一个给青哥儿夫子,一个给郡主家的小公子。

    站在旁边的柳家婆婆只觉得心在滴血,半钱银子的野山蜜她这辈子也没有吃过一口。

    帮着封坛的柳二牛瞅了自家老娘一眼“娘,你让让别挡着我封坛了。”

    他这封的是封坛子吗?封的是青哥儿的未来,他家狗蛋儿的前程。

    柳家婆婆拎起地上光着屁股抠泥巴的狗蛋往老大家走。

    她要去找老头子告状。

    柳二牛把两个肚子大的坛子送到村口的方家,顺便从田埂上寻摸了颗酸杏子栽在方家空掉的门口。

    大侄子那手可是握笔的,可扛不动这锄头,半米高的坑填的满满当当。

    这原本的青梅树还是方青他爹分家修这房子的时候栽的,如今倒是住到了郡主府里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