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四月,青桃小,春杏生。

    风荷和阿昭从城南义诊回到絮子街,天sE已昏沉向晚。半个时辰前关府大夫人差人来唤关祺淙,道是家中有事,因此早早地便回了府。

    医馆四下无人,阿昭给两人倒了茶,氤氲的香气扑在鼻息间,叫人疲累一日的心神松弛了两分,歇了片刻后,阿昭道:“天sE见晚,我送先生回家吧。”

    两人一齐起身,阖了门后,阿昭忽地轻咦一声。“又有人送东西来了。”

    一个b巴掌大些的木盒,正正好好放在医馆的门口中间,想不注意到都难。

    风荷接过阿昭递来的木盒,有片刻失神,“是什么?”

    一枝颜sE妖冶的花。

    阿昭不认得这是什么,挠着头自顾自道:“红sE的花,没见过,待会回去拿给先生的师父瞧瞧。不过已经许久没人送东西来了,我记得上次好像是……半年前了吧。”

    阿昭收好盒子,却看见nV郎怔忡,不禁问道:“先生怎么了?”

    “没事……”

    嗓音微涩又极轻,梦呓一般,似是枝梢涔薄的雪花,风一吹便愔然消弭了。阿昭没听清楚,又问她说了什么,可nV郎只是恍惚着站在门边,手指深深扣进门扉里。

    日光半晚,长街仍喧闹,来往无一人驻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