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方才挨的那一记手刀不重,须臾之后,便r0u着脖颈,恍恍惚惚地醒了来。

    抬头瞥见身旁站着的风荷,脑中糊涂道:还有一招螳螂捕蝉,h雀在后。

    又殷勤地望向“观音娘娘”,颀长纤瘦,是个男子的身量,不过也无妨,观音菩萨普门示现,无所谓男相nV相。

    阿昭虚弱出声:“先生,先扶我起来。”

    风荷伸了手,阿昭借力站起身,挪到那男子身旁,诚恳又好奇地问道:“善人如此疼惜这两个孩子,慷慨解囊,却不以真面目示人,连看望孩子都总在夜里避开旁人来,这是为何?”

    阿昭的疑惑并非是凭空产生的,据他所知,江宁每年都有许多财主老爷往慈幼局捐银子进来,为的就是博一个仁善好施的好名声,便是只捐了仨瓜俩枣,也恨不得在江宁大街上奔走相告。

    这人倒古怪,分明是做善事,却要避开人。

    久久没有得到答复,阿昭又唤了两声,“善人?善人?”

    夜sE如浓墨,阿昭看不清那人的神sE,心里犯了嘀咕。少年人坦诚直率,拿过风荷手里的纱灯便贴到他脸上去瞧,浑然不觉得失礼。

    “阿昭……”

    风荷对他的鲁莽感到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