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行动矫捷无比,不仅没有半分受伤了的样子,更不似个老人一般。

    众人这才意识到,自己就是个大傻蛋儿,彻彻底底地被忽悠了。

    “什么人啊这是!坏透透的!”

    “那是,不坏也不能做这行当!”

    “你看他们穿的破,可怜兮兮的样子,没准儿做这行,比咱们都有钱多了!”

    希宝儿实在是佩服众人的单纯,只当这个时代的人大部分都过于淳朴,没见过那么些个坑蒙拐骗的把式,如今这一遭,也是给花溪镇的百姓长了见识了。

    先前劝说陈宏勇给点银子了事的人,纷纷上前同陈宏勇道歉。

    “兄弟,对不住了。我实在没看出那人竟是个骗子!好在你没亏银子,摊上这事,也是倒霉。你们父女早些家去吧,回去跨个火盆啥的!”

    陈宏勇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是木着脸朝着围着他说话的花溪镇百姓点点头。

    还是希宝儿拉着他的手,焦急地喊他:“爹爹,咱们回家吧!”

    陈宏勇一低头便看到了希宝儿担忧的眼神,知道自己让孩子担心了,今天这事儿给自己都惊到了,更别提小孩子了。

    他极其后悔没有保护好希宝儿,还让希宝儿反过来担心自己。

    没想到遇到歹徒、叛军这种穷凶极恶之徒,自己尚且无所畏惧,反而遇到这样的江湖骗子,自己倒是无所适从了。

    希宝儿见骗子跑远便喊回了小哈,小哈一回来,希宝儿必不可免地同花溪镇众人解释“是狗,非狼也!”

    陈宏勇一路上尽其所能地哄希宝儿开心,生怕希宝儿这一天的好心情被毁。

    希宝儿表示,“我开心着呢!”

    这可不是为了安慰老爹说的话,毕竟今天既赚了银子,又狂扇了坏人的脸。

    从小哈的嘴巴里吐出些沾着鲜血的破碎衣料时,希宝儿便知道,那骗子这一次是真的伤着了。

    待远远地看到了自家院里冒出的炊烟,陈宏勇浮动的心终于平稳了下来。

    一大家子吃着晚饭,听陈宏勇和希宝儿描述今天的遭遇。

    陈老爷子摇头叹着气,“咱家马车确实显眼了,招这烂人,好在你们平安到家了!再往后,舍些银子也无妨,要记得你还带着孩子呢。”陈老太太却不赞同,“咱们陈家就不是让人轻易拿捏的人家!蹬鼻子上脸的人,哪是舍些银子就能了事的?”

    陈老爷子一扬眉,语气冲了些,“啥叫让人拿捏,那带着希宝儿不得小心些嘛!给点银子,他们再来上门要,你看看我叫他们回不回得去就完了!”

    陈老太太不甘示弱,“竟说这话,给银子给少了人家能让你消停回来?旁人要是有样学样,都来讹咱们家咋整?”

    眼瞅着老两口竟因着此时吵吵起来,连手里的酱棒骨都没工夫啃了。

    陈宏仁嘻嘻笑着隔开了老两口,“爹,娘,你们说的都在理!但是吧,那到底怎么做,不得看当时遇到什么人吗?今日这两人,给他们教训算是对了!那要是一伙彪形大汉,老二也不会带着希宝儿去硬碰硬,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