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依童脸颊一阵热意,最终还是羞赧地喊了夫君,她刚喊完,他就吻住了她的唇,最终也只是亲了亲她而已。

    第二天起来后,梁依童就忍不住将避火图翻了出来,她只是翻了一页,就看不下去了,上次瞧见的是两人坐在太师椅上,这次却更夸张,竟是女子被压在了书案上,梁依童只瞄了一眼,就活似被烫到了,连忙将避火图收了起来。真不明白世上怎么有这种东西。

    她收起避火图后,却又念起了晚上的事,她这一天都有些心神不宁的,一想起要圆房就忍不住脸红,她沐浴时,甚至很有仪式感地泡了玫瑰花瓣,想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本以为晚上会圆房,谁料真躺到床上后,豫王却只是吻了吻她。

    亲亲抱抱后,他就搂住了她的腰,低声道:“快睡吧。”

    梁依童眼眸睁圆了,瞧见小姑娘眼中的惊讶时,豫王才有些好笑地捏了捏她的鼻尖,“怎么?真想今晚圆房?这么迫不及待?”

    梁依童羞红了脸,她哪里是迫不及待,还不是以为他忍得辛苦,谁料豫王却吻了吻她的唇,哑声道:“不过剩一个多月,这点时间我还等得起,等及笄吧。”

    他都这么说了,梁依童自然不可能再说旁的,她心中甚至悄悄松了口气。

    又过了几日,萧岺那儿总算传来了好消息,他在京城找到了画中之人,这少女只是个很普通的农家姑娘,如今在镇北侯府当差,是镇北侯府的丫鬟,梁依童跟镇北侯府的人根本没有任何接触,哪怕知晓了她是镇北侯府的粗使丫鬟,也无法确定她是为谁办事。

    这位姑娘并未卖身于镇北侯府,她家中还有个生病的老父亲,常年卧榻在床,萧岺直接让人往府里递了信,说她父亲病重了,她信以为真,连忙请了假,回家的路上却被萧岺带到了豫王府,瞧见梁依童和雪梅时,她眼眸便动了动,显然清楚他们为何会捉她过来。

    她原本咬死了不招,萧岺瞧着温和,办事时却向来不讲情面,什么损招都使,直接拿她父亲的性命胁迫她,哪怕猜出对方兴许只是在威胁她,她也不敢赌,最终自然是招了,见背后之人竟然是梁越沉时,梁依童就愣住了,根本没料到这事竟跟他有关。

    豫王也没想到,背后之人竟然是梁越沉,他拧了拧眉,一时也不清楚他葫芦里卖什么药,豫王干脆入了宫,如今梁越沉在宫中当值,他想见他自然得去宫里。

    恰好豫王有事要寻皇帝,就先去了乾清宫,见他一来就先行礼,皇上笑道:“都说了不必行礼,又没外人,跟朕客气什么?”

    豫王却依然恭敬地行了个礼,“礼不可废。”

    见他说话行事都极守规矩,皇上摇了摇头,清楚他就这么个性子,皇上也没再多说什么,让人赐了座,等豫王坐下后,两人便就怀王的事商讨了一下。

    皇上道:“朕已让锦衣卫去查顾怀义两兄弟的下落了,这事慢慢来就行,你不必上火。”

    豫王颔首,又道:“他们若真逃入了南蛮,以顾怀义的狡诈,必然会煽动南蛮骚扰我朝边境,容城务必要加强防备才行,以防他们万一袭击容城,容城若是失守,只怕莞城和关城也很难守住,为了避免战事扩大,必须得防好容城。”

    容城与南岭紧挨着,在夏朝的最南边,容城南岭以南便是南蛮之人的居住之地,南蛮若是作乱,第一个选择的不是南岭就是容城,南岭是怀王之前的封地,若是顾怀义真勾结了南蛮,理应会避开南岭。

    皇上道:“你上次提醒朕时,朕已经让人快马加鞭往容城去了消息,让他们务必加强防备,还让太守往那儿调了一千精兵,应该不会出问题,你就放心吧。”

    豫王这才不再多言。

    他神情冷淡,不说话时,身上变多了分冷漠之感,唯有一双眼睛透着一丝温和,削弱了他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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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楚他在旁人身旁时,眼神都没有温度,皇上忍不住摇头,“都成亲的人了,怎么还是这般不苟言笑?你跟豫王妃相处时,难道也一直这样不成?”

    想起梁依童,豫王唇边多了丝笑,“自然不一样,我若话都不说,怎么将人哄到手?”

    见他竟用了“哄”字,皇上大为惊奇,根本没想到他提起豫王妃时,脸上的神情都不一样了,看来他竟真像李公公说得那样,只怕是彻底栽了,皇上也不由笑了,自然希望他身边能有个知冷知热的。

    豫王脸上的笑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敛了起来,他道:“我有些私事需要给梁越沉说一下,皇兄可方便将人借我一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