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归海凄厉地哭喊着:“你疯了吗?你要折辱我到什么地步?这是在……”

    且不说碧纱橱中立着七八侍奴,隔着一道珠帘,便是她的下属们,她竟然在此肆赴云雨。

    昧娘不管不顾,只粗暴地享用身下的人,以此暂销心中愧疚之情。

    不归海声音嘶哑,只能死死忍着口中呻.吟:“不……不要再折磨我了!不……”

    这场暴虐的饕鬄盛宴持续了两个时辰,实在忍不住痛的时候,不归海便咬紧自己的舌尖。

    忽然,昧娘的动作停下了,丹唇流出血迹,染红了他的白衣。随后,面孔泛起绀紫,昏厥过去。

    宴上乱作一团。

    燕云高媛在筵席间中毒,侍奴们手忙脚乱地去请医官。

    至于不归海和其他武官,全被沈昧娘的属官扣押在席上,一个都不许离开。他们都有谋害高媛的嫌疑。

    燕云高媛昏迷不醒,能理家宅事的,便只有资历高的江公子。江公子连夜查验席上牲酒菜馔,事无巨细。

    半个时辰后,此案水落石出。

    乃是雪族王子不归海秉持灭族之恨,在高媛饮的燕春醅酒中下了剧毒子绪散,谋害高媛。

    不归海身边的灵猫、麝猫如牲口般被绑缚住,押往柴房。

    江公子冷声问道:“是不是你?”

    不归海淡淡笑了:“是。”

    江公子衔悲含恨:“为何?妻主待你不薄,你为何……”

    江赏典鬓若刀裁,剑眉星目,不似旁的男儿那般娇弱,自有一段风流之态。

    “待我不薄?说得好,她岂是待我不薄!”不归海双目泛红,字字诛心,“为了报答她这个‘不薄’,我送她下阎罗殿!她在人间点兵点将,英武不凡,不知到了阎罗殿,逃不逃得过鬼吏的报应!”

    其实,那燕春醅酒中的剧毒,与不归海无关。

    他并不在意甚么罪名压在头上,是杀是剐,悉听尊便!

    江赏典命令道:“押到后院,即刻杖毙!”

    这命令吓得宫奴们一怔。

    不归海却抬起尖削的下巴,眸中含着十二月霜雪,他如释重负地一笑,竟给江公子行了个雪族的合十觐礼:“感激不尽。”

    就在侍奴们预备将不归海拖到后院,以白绫缢死时,昧娘的贴身属官沈萱走过来:“慢。”

    侍奴们都躬身行礼:“奴才见过祭酒高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