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她就是为了气他,胡乱扯的谎。

    要是她真跟人领证了,怎么会连自己的结婚证放哪里都不知道?

    还明天给他看,那他就等着,看看她明天能给他看什么。

    江祈年很好说话地给姜栀回了一个字,【行。】

    回想起女人电话里的男声,听着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脑海里搜刮着姜栀的资料。

    他记得,在她父亲出事后,她就寄住在她舅舅家,有个比她大四岁的表哥,好像在国外读医。

    难道是他回来了?

    江祈年有些懊恼,以前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对姜栀的所有了解只停留在,她父亲害死了他父母这个阶段。

    在她追着自己跑的时候,完全忽视了她现在的家庭状况。

    而她也很少在他面前提及。

    现在想想,很有可能是姜栀利用她表哥来一起欺骗自己。

    江祈年指腹摩挲着屏保上两人的青涩合照,双眼微眯。

    是真是假,明天就知道了。

    -

    第二日,姜栀醒来,腰上照常搭着一只紧实有力的手臂,身后是男人硬实的胸膛。

    她原本以为,在书房闹的不愉快,以男人倨傲的性子,会跟她冷战几天,直到她服软示好。

    但是没有。

    他回到了卧室,跟没事人一样,先是去洗了个澡,接着从她身后抱住了她。

    唯一不同的是,男人身上就算洗了澡,浓烈的酒味仍未消散,直往姜栀鼻尖里钻。

    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酒。

    姜栀蹙了蹙眉,想要起身给他煮点解酒汤,可她一动,男人就死死把她箍紧,让她动弹不得。

    男人整张俊脸深深地埋在了她后脖颈,温热的气息灼烧了她一脖子,酥酥痒痒的。

    他低沉微哑的声音,从她后脖颈处闷闷地传进耳里,“去哪?”

    男人话语里头藏了姜栀发现不了的紧张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