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秦铭盛这一骂,徐东恩从悲痛中回过神来。

    看着与秦书意有七成像的姜栀,他从脖颈处把同样款式的吊坠拿了出来。

    两圆形吊坠几乎一模一样,唯一的不同是,徐东恩的吊坠比姜栀母亲的大一圈。

    他熟练地摸索到吊坠边缘的暗扣,两手的拇指同时用力,‘吧嗒’两声,两圆形吊坠的盖子同时弹了开来。

    两吊坠里面,皆静躺着一张年轻男女的俊俏照片。

    徐东恩看到小一圈的吊坠里的年轻自己,氤氲在眼眶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滑落在脸庞。

    二十六年前,秦书意说了最狠的话,把他赶走了。

    他信了,还一直在国外生活,一直没勇气回去。

    而十年前,在国外的一场慈善晚宴,他遇到了她,心如止水的心再次因她而翻涌。

    可他再次相信了她跟姜文是相爱的,她早就忘记他了,早就扔了他们的定情信物。

    那他又何必犯贱地去纠缠?

    却不想,这一切都是她的违心话。

    心痛到窒息。

    徐东恩双手紧紧攥着两吊坠,再次没崩住,掩面痛哭,嘴里一直念叨,“是我对不起你......是我的错......”

    秦铭盛叹了口气,拍了拍他肩膀,语气微哽,“都过去了,人要向前看,现在当务之急是搞清楚你跟栀栀的关系。”

    其实两定情信物摆放在一起,里面的东西都赫然显示着,两人根本就没忘记过彼此。

    而秦书意既然能把遗物给秦铭盛转交给姜栀,背后的意思不言而喻。

    更何况,她还留给了秦铭盛这样一句话。

    显然话里的意思是,她作为母亲参加不了姜栀的婚礼,但是希望姜栀的亲生父亲能够参加。

    姜栀就是秦书意和徐东恩的女儿。

    现在,差的就是一张实质的证明。

    徐东恩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连忙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看向坐他对面的姜栀。

    他张了张嘴,可喉咙像被什么塞住了一般,说不出话来。

    愧疚感占据他的心头,他从不敢想,姜栀会是他跟秦书意的女儿。

    姜栀,栀栀,栀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