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芷兰猛地站起身来,眼眶含泪,痛苦地望着殷素素问道:“县主大人好生聪慧,全部都猜出来了,猜出来之后,能帮我了吗?”

    殷素素笑了,朝着阮芷兰压了压手,让她坐了下来。

    “阮小姐,你戏做的不错。”殷素素又抿了一口茶。

    阮芷兰眸光一瞪,眼泪瞬间流了出来,带着隐忍的哭腔:“我还以为县主大人嫉恶如仇,原来也是这般不愿惹事上身,那罢了,民女干脆去府衙门前敲冤鼓,总有人信民女的话的。”

    殷素素啧啧了两声,换了个方向,撑着下颌望着阮芷兰。

    “我每次见你,你每次的表现都不一样,如今这短短工夫,竟然又不一样了。”殷素素有些惊奇地说道。

    阮芷兰一咬唇,可怜见的望着殷素素,像是被殷素素欺负的娇弱花朵,风一吹都要折了。

    殷素素深吸一口气,自觉累了,也不想猜了,直接问道:“你告诉我这么重要的信息,应该还带了东西来吧,是玉玺吗?”

    阮芷兰面色大变。

    “你拿走了玉玺,你爹肯定知道,他肯定要来追杀你,而你已经想好了退路,这个退路需要我帮你。”殷素素又道。

    “县主,明人不说暗话,我偷了玉玺带过来,既然是玉玺,我不信皇家不知道,我不信皇家不要,而县主你是皇上亲封,你交上玉玺,对你有百利而无一害。”阮芷兰咬牙,死死地盯着殷素素说道。

    “是需要。”殷素素点头确认道。

    “确实,我要的是林家满门抄斩,我要他们遭报应,所以我来了京城,既然求不到老夫人,那求县主也是一样的,毕竟这玉玺对你们有利。”阮芷兰接着说道。

    殷素素听阮芷兰的声音有些过于急躁,心中终于放下了些心。

    “所以,你要我做什么?”殷素素问道。

    “我要见宁王。”阮芷兰开口道。

    殷素素诧异地望着阮芷兰问:“见宁王,为何?”

    “因为我总算知道了继母要杀我的原因。”阮芷兰从衣襟里拿出一个玉雕的剑,那剑身通透,一看便不是凡品。

    “这是,什么信物?关于宁王的信物?”殷素素问道。

    “是!”阮芷兰将玉剑塞了回去,说道:“原本宁王的母亲是一个官家小姐,后来父亲获罪,宁王母亲被卖,后来辗转进了皇宫做了一名宫女。在这之前,我母亲和宁王的母亲认识,二人是手帕交,互换了信物,便是此物。”

    殷素素的脑海之中不由自主的就浮现出了一段狗血剧情,心想不会是什么指腹为婚的荒唐事吧,就看见阮芷兰低着头,面带羞涩。

    “当年二人开玩笑指腹为婚,以这玉剑为证,结果沧海桑田,世事变迁,我母亲早逝,此事我一直不知,结果后来又一次爹与继母争吵,我才知道原来是有这么一桩亲事。”阮芷兰说着,叹了一口气,面带苦涩。

    “原来如此。”殷素素端起茶杯,敷衍地说道。

    这段话最起码有一半是假的,这位阮小姐大概是自小生活的不好,习惯性地伪装保护自己,就连现在也是说一半留一半,不肯照实说出来。

    不过也无碍,人家私底下的事,没必要刨根问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