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腹中的蛇胎不知道是不是太颠簸了,开始慢慢的游动。
不过并不是很激烈,就是轻轻舒张一下的那种,反倒让我舒服。
谷家据地离摩天岭并不远,还是那种群居的生态,挖石洞,有食物大家一起分。
我们到的时候,却见一个大山谷里,一个大石坛上,很多人围着。
外面的人见我们到了,叫了一句什么,那些围观着的人,立马就扭头看了过来。
见到我,脸上尽是喜色,全部恭敬的跑下石坛,匍匐跪在地上,朝我行礼,嘴里齐唰唰的喊着什么。
我被他们搞得有点心慌,听又听不懂,只是当目光扫到石坛上的时候,心头瞬间一惊。
只见石坛上躺着四五个肚子隆起的女人,有的已经明显快要临盆了,腿间尽是涌动的血水。
有的并不是很显怀,也淌着血躺在石坛上,痛苦的呻吟着。
这四五个,全部都是孕妇!
我心头发惊,虽说语言不通,还是纵身跨了上去。
握住那个快要临盆的孕妇的手,眯眼看着她,与她四目相对。
神念涌动,尽量安抚着她。
有时信仰,对于她们而言,比什么都重要。
那孕妇看着我,脸上尽是欢喜,明明痛得身体都在蜷缩,右手却还是与我紧紧相握,左手抚着高高隆起的小腹,低喃喃的说什么。
我沉眼看着她,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什么叫神念了。
墨修说得没错,无论是语言,还是文字,总是有歧义的,只有神念,才会感他人之感。
我能感觉到这个孕妇强烈的求生欲,以及她极度的恐惧,还有小腹那个胎儿的生命,就好像她流出的血水一样,慢慢流失。
明明情况很急,她却满怀信任的看着我,一手抚着小腹,喃喃的安抚着那个可能根本不能出世的孩子:巫神来了,没事……我们的神,来了。
那种坚定而又蓬勃的信仰,让我感觉羞愧,以及无尽的悲意。
明明我对她们,什么都没有做。
神念之下,我能清晰的感觉到,那个胎儿的生命体征正在消失。
可当我看着她眼中的信念时,不知道为什么,心头一阵阵的抽痛。
慢慢低下头,额头与她相抵,我努力回想着当初和何辜神念和生机同时涌动,为于心鹤保胎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