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中忌惮何辜的念头一闪而过,瞬间连自己都惊到了。
跟着却恍然醒悟过来,怪不得后土对于那些外来之物,都十分戒备。
有时立场,并不是因为主观上选择的,而是客观上已经决定了。
种族之战,还管什么你愿不愿意,是不是好心。
河里的鱼,从来不上岸,每天就在水里游,其实和人并没有什么交集,也不影响人什么;还不是被人钓起来,被人网住,直接吃掉。
它们从来没有过选择,只不过因为人要吃它们,所以就被定义成好不好吃。
后土在点明何辜身份的时候,就已经是在戒备何辜了,同时也成功的让我也戒备了。
我瞥眼何辜,朝他笑了笑。
然后瞥了一眼白微,她原先还不懂的朝我眨了眨眼睛,跟着好像明白了过来,也朝我点了点头。
大家准备充分,我盘腿坐好,主针的其实是何欢。
他毕竟对于诊治比较有经验,白微估计救的人比较少,她自己也不敢下手,理论更多于实践。
我感觉冰冷的冰针扎进脑中,又冷又痛,还有点发胀。
这种痛意,和感觉被捂住嘴鼻的烦躁是完全不同的。
随着冰针扎进脑中越来越多,我也脑袋开始嗡嗡作响,就像用手紧捂着耳蜗时,那种回血的响声。
白微盯着我的眼睛,朝我轻声道:“你放轻松,这是冰针,一旦你神念涌动,估计能直接化成水,不会伤到你大脑的。”
“那岂不是脑袋进水了。”何寿这会叠在一个龟壳上,很顺嘴的接了话。
白微愣了一下,居然无力反驳。
只得瞥眼看着何寿:“你不愧是大师兄!”
我不知道白微制了多少根冰针,可何欢一根根的扎进脑中,我感觉整个脑袋都被冻得凉透了,黑发也没有动,可那种嗡嗡响越来越严重。
但蛇眸却一直没有出现!
我只得抬眼看着白微,她也脑带疑惑,盯着我眯了眯眼。
慢慢的凑了过来,朝我道:“难道是不够进去?要不要让何欢直接往里一点?”
她离我很近,就在我眼前,小巧白皙的脸蛋上尽是笑意。
身上还有着一股烤什么的味道,估计是来前吃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