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兽哭的快断气了一般,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跪着的人群里一个女人站了起来,她身上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换,正是白凰从少年手上救下来的那一位。

    “是他们!”女人声音尖锐眼神飘逸,“一定是那个恐怖的女人,她杀了那个少年使者,和她一起来的那个男人杀了另外两位使者,是他们要害死我们兽域。”

    “说不定,说不定兽蛋也都是他们偷的。”

    这女人嘴唇都在发抖,她想着完了,一切都完了,使者死在他们兽域了,那以后兽域就没有大人设下的保护罩,他们又要去和那些天魔厮杀。

    为什么那个女人会出现?

    谁让她多管闲事了!

    “你还真有脸说啊!”旁边一道清朗的声音突然插入,女人一怔,看见蒲蒲从远处走过来,眼神之中饱含着不屑的意味,“我主人救了你,你却恩将仇报还反咬我主人一口!”

    “早知道就让你死在那个少年的手下岂不是更好?”

    女人神情一变,怔怔道:“三……三殿下……。”

    她只是不敢和贵为三殿下的蒲蒲争辩,但是她心里却觉得自己想的没有错。

    那少年……那少年也未必会杀了她吧?

    女人完全忘记了自己当时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甚至还痴心妄想着,“若是能被大人看重,我岂不是也能跟着去上界做人上人?”

    她眼中浮现出几分不甘,都怪那个叫做白凰的女人。

    “蒲蒲,三位使者是他们两个杀的吗?”

    蒲蒲皱紧眉头,他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父皇,道:“主人和洛景是在救我们兽域的兽蛋!”

    “这我当然知道。”

    流年自己也不愿意将兽蛋交给那些人,“但赶走或者拒绝,和杀了他们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

    他深绿色的眸子和蒲蒲的一模一样,但看着人的时候流年更让人觉得浑身战栗,“你们杀了这三位使者,最终的结果却让整个兽域来承担,你说这是什么道理?”

    蒲蒲愣在原地,这是什么歪理?

    难道那些人这么欺负虐杀他们兽域的人,还不能动手杀了这些败类了?

    一只手压在了蒲蒲的肩膀上,白凰冷眼盯着流年笑:“你这话说的不对。”

    她手上把玩着金色的匕首,刀锋切割空气的声音传入每个人的耳朵里,“第一是我救了你,如果不是我的话你现在压根儿不能站在这里指点江山。”

    “第二我和洛景宰想宰的人,为什么还要替你们这群软蛋考虑?这是什么道理?我们是你们的爹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