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
林子啸神态坚毅，宛如一尊雕像般跪在那里。
他身上的衣服湿乎乎的，也不知是多日积攒的雨水，还是自身的汗水。
此刻林子啸的头发，被风吹雨打的如同鸡窝般，比下界那些乞丐的装扮好不到哪去。
任何一个认识他的人，看到现在的林子啸，都会感到大吃一惊。
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九天门首席真传弟子，深的门主杨天傲与一众长老，乃至宗门老祖喜爱的天之骄子去哪了？
眼前这个落魄之人，跟那个大名鼎鼎的林子啸，是同一个人吗？
就连李云韵和花如烟，以及敖星三女下山后，乍一看也没认出来，这就是不久前曾跟她们交手过的那个九天门首席真传弟子！
“林……林子啸？”
三道流光在林子啸身后降临，李云韵上前两步，光是看到那张侧脸，就感到有些匪夷所思。
要不是整个山下，就这么一个人在跪着，其他人都在山上等着考核，李云韵还真不敢将眼前此人跟自己印象里那个林子啸联系在一起。
看到林子啸动作迟缓的抬起头来，敖星也不由得捂着小嘴，发出一声惊呼。
“真的是你？”
“不是吧，你真是林子啸？”
花如烟跟着发出灵魂拷问，俏脸上满是惊奇之色。
林子啸眼神有些混沌，这些天来他始终未曾运转周身气机，因此长达十多天的艰辛和痛苦，可以说都是他凭自己的肉身硬抗下来的。
足足过了三个呼吸之久，看清了眼前三女的面容后，林子啸浑浊的眼神里，才渐渐恢复了几分清明。
当下只见林子啸动作迟缓的转身，面对李云韵三女二话不说纳头便拜。
“原九天门首席真传弟子林子啸，特来转投万灵宫，拜见三位宫主！”
说完这话，林子啸似乎觉得诚意不够，很快就补充一句，“林子啸愿从万灵宫杂役弟子做起，还望三位宫主收留！”
李云韵三女互相对视一眼，脸上皆是写满了疑惑。
三女黛眉微蹙着思忖半晌后，还是花如烟率先开口，“据本宫所知，你师父和九天门可是待你不薄啊，你来转投万灵宫，就不怕你师父打死你？”
“就是就是，原本我还以为你的品性胜过王修豪和杜生萧之流，没想到也是个忘恩负义见风使舵的小人！”
敖星马上撅着小嘴，摆出一副嗤之以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