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什么?”心头火热,凭着这份计划书,酒楼送她又如何!

    在商言商,祝明月不会客气,“新酒楼东家是你,掌柜账房你派,我要三成干股、经营权和人事权。”完全将自己定位在职业经理人角色。

    白秀然犹豫道:“会不会太少了?”如果按照计划书所写,未来可期。

    完全不知所有资本家无师自通一项技能——画饼,好在祝总头一回出手,决定厚道些。

    祝明月指着院子里挂着的、堆着的各种半成品,“它们需要一个展示的平台。”

    按照计划书所写,餐品多用炒锅,这些食材十分合适。

    白秀然点点头,“掌柜和账房有什么要求?”

    “掌柜人情练达,”对上听自己话,对外长袖善舞,祝明月十分嫌弃地说道:“账房要年轻学习能力好的,我打算教新的记账法,别做个账做得错漏百出。”一眼就看出是假账。

    白秀然有一个问题,“日后接待的客人都是文人?”武勋家族的女郎对此十分不适应。

    祝明月挑眉,“准确地说,是愿意附庸风雅的人。现在这份计划书还缺最后一个环节,白东家,给新酒楼取一个名字吧!”

    白秀然深觉以前读书不多,紧要关头想不出一个好名字,半晌憋出两个字,“得意!”

    祝明月望着屋外春光灿烂,慢慢回过头,“不如再加两个字,春风。”

    “春风得意楼!”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观尽长安花。

    酒楼的各项事宜敲定,祝明月只等着白秀然派遣的人员到位,便开始大刀阔斧的行动。“重新装修加上人员培训至少需要一个月,这段时间刚好把华天楼的不良影响降下去。”

    白秀然:“正好从头开始。”同样嫌华天楼晦气。

    段晓棠补充,“秀然,你找几个厨子来,从头教可能来不及。”自己不能一直陷在后厨里,先教几个有基础的,然后以老带新。

    祝明月提笔写,“家具、餐具、厨具……都需要订做。”市场上不是没有,但没有合适的,何况她们打算做的是文人生意,更要风雅。

    “而且需要一定的审美。”当然不是说四人审美差,而是她们的审美是偏向女子,未必符合文人的喜好。

    白秀然的身份注定是要隐于幕后,毕竟没过明路。对外可以称是祝明月的产业,白秀然看在交情份上帮一手,连入股都不能说。

    也就是说白秀然身上的人际关系基本斩断,祝明月这边认识的文人一个半,杜乔出身寒门,见识不够。孙无咎出身贵族,但他是白湛的舅兄。

    林婉婉提议,“可以看看纸墨铺子书画店是怎么布置,它们专做文人生意。”而且是符合文人的大众审美。

    白秀然点头同意,“好主意,我知道长安城好几家铺子。”

    小院中常用纸张记录,每月购买纸墨文具的花费,仅次于房租和食品,这就是知识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