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愿意身上莫名多一条伤口,但性命当前,美丑顾不得。

    崔惠昭:“袁家三郎胸腹受伤,躺两三个月?”

    “凑热闹的”摇头否认,“肚子上的伤,没多久拆线。他是腿摔折,伤筋动骨躺了一百天。”

    崔惠昭:“袁家三郎后来恢复如何?”

    “凑热闹的”:“看起来和常人差不多,但平时恐怕要多注意些。”

    “叔祖母,怎么打听起他?”遍数家中未婚的女郎,似乎和袁昊嘉搭不上。

    崔惠昭推脱道:“偶然听人提起,好奇。”

    有袁昊嘉的蜈蚣肚子作保,骆陈两家对林婉婉的信任陡然增加,哪怕只有三成可能,也是现在成功率最高的方案。

    次日,林婉婉再被请去陈家,在病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向家属详细讲解手术方案,列出一连串东西。

    “准备一个空房间,只放木榻和桌椅,房间要提前用苍术熏过。”

    还要准备一些药材,除两家打下手的稳婆外,林婉婉自己也会带助手来。

    骆凝华也要注意活动身体,现在做的一切,聊胜于无。

    约定好,等骆凝华发动,去济生堂找她。

    林婉婉回到医馆,却并不轻松。助手仅靠李稳婆肯定不够,说到底她是稳婆,不是医者。

    只能把两个大徒弟找来,征询意见,“你俩以前有没有接触过妇人生产?”

    谢静徽摇头。

    朱淑顺沉默片刻,答道:“我娘和婶婶以前生产,我会打下手。堂嫂生产,我在里头陪着。”

    林婉婉估摸打下手是指烧水送水跑腿,听到后半句不由得动容,“你进产房?”

    朱淑顺:“祖父说,我是医者,不该有那么多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