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什么算合适?”

    段晓棠:“年纪、性情、才能……”

    吴越摇头,“都不是,首选宗室弱枝。”

    “谁弱,就选谁家女儿!”

    吴越若有朝一日,从权位跌落,那他的女儿就是和亲公主的第一人选。

    哪怕宝檀奴出嫁,也可能轮到他的外孙女。

    毕竟吴岭父子俩,得罪的人,不在少数。

    段晓棠感慨,“还真是赤裸裸。”

    吴越:“本就如此。”

    吴越往常还有些听天由命的感觉,仿佛被人推着走。

    现在突然主动几分,似乎对统率南衙势在必得。

    父死子继是常事,但敏感的军权上未必。

    吴越接手南衙,最大的对手是乐安郡王吴巡。

    相对而言,吴越赢面更大。

    除了父兄打下的好底子,他脓包废物的性格,稀松的武艺,关键时刻格外灵醒的脑子,都让上上下下格外放心。

    英明神武是说来好听的,一个并不出色,不胡乱插手的继任者,才是最好的选择。

    往外说一句,吴越最大的心腹,是范成明,所有人都会心一笑。

    吴越突如其来的上进,段晓棠只能提醒一句,“别表现过头!”

    吴越:“我有数。”

    段晓棠不知该不该放心,吴越经常抽冷子插一刀,但插谁身上,可说不定。

    顾盼儿去崇仁坊,看一回花想容的装修进度,乘车到胜业坊济生堂。

    顺手搬下来的,还有颜料和画具。

    顾盼儿:“我去看了瓷器铺子的花样,都只平平。”

    难怪春风得意楼的器具纹样简单,因为复杂的更容易露相。

    “我问过,若重设纹样,特别烧制,每样价钱上浮一到两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