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婉也就嘴上揶揄两句,才不挑破呢,免得两面不是人。

    再问道:“李二哥他们呢?”

    段晓棠:“出城上坟。”

    年后开印,李君璞的调令下来,随即就要准备赴任,等不到清明。

    他要的不是肥缺,旁人选官,都爱往富庶之地去,吏部还怕他改主意呢。边郡到底不安全,将门出身的人,总要稳当两分。

    段晓棠现在看小院,除了缺少烟雾缭绕,颇有些现代麻将馆的影子。

    随着杜家其他三口人加入,正式分成两桌,手上忙着,嘴上也没闲着。

    八卦内容从街坊邻里到朝堂大事,乃至长安哪座寺庙灵验。

    林婉婉对最后一个话题兴致缺缺,她只对哪里的财神庙灵验感兴趣。

    杜乔先胡一步,偏过头瞧赵璎珞的牌,微微拧眉,“怎么会这么打?”

    赵璎珞不理会他的意见,坚定自己的思路,“观棋不语真君子。”

    杜乔:“我又不是君子。”

    张法音抬眸看两个年轻人,神情坦荡,复又垂眸只看自己手上的牌。

    林婉婉暗道,一张麻将桌,风起云涌,吃瓜吃个正着。

    “长林,你不知道,璎珞最近手气旺得不行,想输都难。”

    杜乔心底不信,“是么。”

    另一头,戚兰娘几人打纸牌。

    戚兰娘以手掩唇,微微打个哈欠。

    杜若昭:“戚姐姐,昨晚守岁很晚才睡么?”

    戚兰娘:“是没睡。”早上吃了汤圆后,才补了一会眠。

    杜若昭人小鬼大,“那你接下来几天,应该都是这样了。”复又提醒道:“二哥,出牌。”

    过年期间,就是这样幸福的烦恼,醒了睡,吃了饿,玩了闲……

    祝明月坐在正屋门口,有光亮又不至于寒冷,穿着一身土了吧唧的棉服,头发随意挽了一个纂,脚上趿拉着一双毛线着,整个人都透着乡土气。

    唯独怀里抱着一把琵琶,显得格外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