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晓棠跟上,同小伙伴交待道:“我进去打听打听消息。”

    祝明月叫住人,“等等。”提脚走到一辆马车边上,搬下一盆花来。

    段晓棠仔细辨认,“牡丹还是芍药?”两种花外形相似,一时辨不清楚。

    祝明月:“牡丹,路过陕州买的,当时只有花骨朵,路上走这些天花都开好了。”

    不大的花盆里,一株牡丹生长出枝叶,顶端开了五六朵花,花瓣如同绚烂的晚霞,层层叠叠,绚丽夺目。每一片花瓣都饱含着生命的活力,仿佛在向世界展示她的美丽,散发出一种温暖的气息。

    段晓棠上前,想碰又不敢碰,一时踌躇,“很美。”唯有牡丹真国色。

    祝明月灿然一笑,“不是洛阳的牡丹,凑合看看吧!”

    段晓棠尽量隐去唇角的笑意,“很好了!”她不挑产地。

    祝明月:“拿去放在帐篷旁边,累的时候看一看。”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一时找不到蔷薇,拿牡丹充数。

    段晓棠激动道:“好,好!”上前两步,将花盆抱起来,祝明月都能搬动的东西,于她更不成问题。

    庄旭缓行几步,见了这么一出,实在闹不明白,一盆花而已,需要格外拎出来,让人这么高兴吗?这盆牡丹普通得很,品种寻常,颜色亦不出彩,能看不能吃。

    两人转身回营,特殊之处在于段晓棠抱着一盆牡丹。

    迎面碰上的人都有些奇怪。

    全永思:“花打哪儿来的?”

    庄旭代为解释,“祝娘子送的。”

    祝明月若是千里迢迢只送一盆花来,那叫不会过日子,但她同时送好几大车东西入营,其中包括四车自备的酒水。

    在两卫将官的心中,人是好人,就是花钱大手大脚,不会也不可能精打细算过日子。

    但说起来只有竖起大拇指夸赞的份,谁叫受益的是他们,她的家人不仅不阻扰还十分支持呢。

    全永思没说花不好,只嘟囔道:“还是酒肉实惠。”

    宁封这方面灵醒的多,毕竟是放话要找个好岳丈的人。“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哪怕从文城摘朵野花回去,你娘子也高兴。”说明把人放心上。

    全永思对花花草草实在不感冒,“要是野草呢?”

    宁封脸一拉,“听说你娘子棍法不错。”

    其他人听见这个说法哈哈大笑,野花和野花不同,野花和野草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