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宇达满腹疑惑回到河东贤良们聚集的营帐,一字不落的复述,“四叔说,陆侍郎言语无状,开罪了世子。”

    柳琬微微摇头,并不认同这一理由,“陆侍郎非是直言取祸之人。”

    没脑子是一回事,但嘴巴得罪人是另一回事。

    世家子弟自幼浸淫各种宴会场面,应酬言语都经过专门训练。

    陆德业在名利场混了这么些年,从不因耿介闻名,怎么可能初见面得罪吴越。

    将问题归结到两人可大可小的私怨上,有的是余地,反正风波和他们没关系了。

    柳星渊好奇道:“怎么开罪的?”

    进入行营好一段时间,足够清楚吴越待他们不冷不热,恰是因为本性冷淡疏离,姑且算一个不美妙的误会。

    薛宇达木然地摇头,“不知。”

    心底挂念的另一件事,薛曲私下提醒,日后若想出仕,直接请长辈恩荫举荐,最好不要走的吏部的路子。

    显然,陆德业之祸和吏部有关。

    行营外头的人不知里头的风云,段晓棠默默将心结消解得差不多,祝明月远道而来,补上最后一环。

    原先准备的那些新鲜而轻松的话题,就派上用场了。

    赵璎珞手里依旧挥着嫩枝当做鞭条,时不时在空气中挥舞几下,威风又自在。唇角挑起一抹笑容,“徐六筒满月后,常常举着手脚,一动不动地看,好像第一次发现自己长了手脚似的。”

    赵璎珞微微抬起右胳膊,竖在面前,眼睛直视,模仿动作。成人做来有几分傻气,换到小婴儿身上只剩可爱。

    若非白秀然刚出月子,身体不爽利,该是她千里单骑而来,问段晓棠想不想开!

    段晓棠深知,家里几个女人限于年纪阅历,对婴儿都称不上爱心爆棚的人物。

    事出反常必有妖,除非徐六筒长开了,是和顾小玉一样的小帅哥,亦或者……

    段晓棠思路宽广,笑道:“你和长林发展到哪一步?”

    赵璎珞俏面微红只憋出三个字,“止乎礼!”

    段晓棠还在想前面三个字程度几何。

    祝明月作为旁观者,调笑道:“可怜的小幼娘,估计现在都没闹明白,她大哥把她推出来做了什么?”

    给东院送芍药,以为是孝敬师父的。送吃的,那是邻里友爱;休沐一块出去玩,更是坦坦荡荡……

    拿亲妹妹当僚机,杜乔也真干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