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当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今日之刑,实乃尔等自身行为所致。本将奉劝尔等,在此最后时刻,当诚心悔过,向天地、父母、受害者忏悔,求得宽恕。”

    “愿尔等来生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望尔等好自为之,一路走好。”

    段晓棠语毕,脸色一沉,坐下不再言语。

    尹金明则站在台前,开始宣读俘虏们的罪状。他没有提及他们的军职隶属,姓名前标注的是籍贯,及所犯罪行。

    “正平人周行,建业九年六月于曲沃,杀害郑姓人家五口,七月于稷山又杀三人,劫走一女,罪大恶极,当诛。”

    “闻喜人李二虎,建业九年十月于翼城杀害夫妻二人,劫其女,罪行累累,当诛。”

    “吉昌人王小六,建业十年正月,于文城县西街杀害两人,勒索商户,当诛。”

    ……

    一桩桩一件件,与他们在战场上表现无关,全是他们虐待百姓、残害无辜的恶行。

    被提到姓名的人,被押送到场地中,排成两排。负责行刑的军士们饮下一碗壮胆酒,然后将剩余的酒倒在刀上,准备行刑。

    这不是一场正式的官府处刑,不需要砍头,只要朝着要害部位捅一刀或者划一刀就足够了。负责行刑的军士们都是老兵,经验丰富,不会出现几刀都杀不死人的尴尬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