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当孝子,假公济私给孙文宴抄过一本,快马送去江南。孙文宴有没有范成达的觉悟,参透其中关键,暂且没回音。

    裴子晋点点头,被两人各种迷惑的操作搞糊涂,都忘了他们还是年轻人。

    裴子卓走不动道,混元锤垂放身侧。其他人见状,跟着驻足,见识一番右武卫特色曲艺文化。越听越入迷,高潮处跟着拍手叫好。

    薛宇达耳朵灵,听见前头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借着篝火的余光,仔细辨认。“范将军?”

    范成明和李开德混在人群中听说书,闻言转头。

    范成明招呼道:“是你们啊,一起听!”

    范成明都让一块了,没有兴趣的也得听听,遑论有兴趣,越听越有滋味的。

    听完一节,军士们各自散去。

    似薛宇达这种有文化有兴趣的,嫌弃听说书太吵闹,问道:“范将军,可否借文本一观?”

    范成明是不看书的,问孙安丰,“有么?”

    孙安丰相当分得清里外,“只有几个常说的段子。”

    南衙是同僚,孙文宴是亲爹,河东算什么?文本想要就要,庶人想从世家求经书都没这么容易。

    再说哪来的完本,它根本就没完本。

    范成明:“跟着听热闹,”转头说起,“孙三,我看他们比划的有趣,不如过年的时候装扮上,像傩戏似的。”

    孙安丰半点不提他刚才觉得表演不及格想叫停的事,“得问庄校尉。”

    傩戏装扮得要钱,庄旭肯拨钱,就装扮上乐呵乐呵。

    庄旭要是学铁公鸡一毛不拔,更没意见。

    次日范成明起了大早,转悠到伙房,问道:“东西准备好了吗?”

    周水生点头,“准备好了。”手往一旁一指,面粉清水,不用特意准备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