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飞宇小声道:“姐夫,范、段二位将军,没提殷相公的事。”没让他们站队,尽追着问炸营。

    封文斌:“大概已经有说法了。”被殷博瀚封住了口。

    但第二日封文斌依旧没在县衙见到段晓棠,据说是领兵去城外,剿灭一个刚审问出来的弥勒教据点。

    郡兵没有万全的把握,只能出动右武卫。

    不能说段晓棠不尊重宰执,昨日乱子平息后第一时间到县衙来,只不过不欢而散了。

    今日缺席也是有正经事,工作真是一个推脱的好理由。

    孙安丰送一众同袍离开,顺道说起昨日县衙的动态,首要是弥勒教徒的落网情况,接下来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闲事”。

    孙安丰:“高卓昨日送来案件,石大人已经处置完了。”

    范成明:“三十多具尸体,十二三桩案子,一下午审完了?”

    石任该不会断葫芦案吧!

    孙安丰:“说来不难,石大人将案件分为几类。被主人家杀掉的,只要口供没有矛盾之处,就算正当防卫,无罪。”

    黑灯瞎火,跑到旁人家里被反杀也是该得的,尤其昨夜那种乱作一团的情况。

    石任断案有“糊涂”之处,但糊涂得恰到好处。

    孙安丰:“四桩灭门案,没多大说头,判定是昨夜被城中乱民所杀,找不出具体凶手。”只能成为无头公案。

    范成明:“我怎么记得是五桩?”

    孙安丰:“那一桩的几位死者,石大人察觉他们伤口有异,亲去现场查验,动手的不是乱民,是素来有怨的邻居。”

    这也是昨日唯一算得上“刑狱”的案子,本来趁乱杀人,所有的凶杀都能被乱民掩饰。

    哪知道石任较真,把真凶翻出来了。

    孙安丰这会才信,唐高卓原先在刑部,果然是个新的不能再新的新手。

    出了县衙大门,孙安丰和范成明越靠越近。

    孙安丰袖中滑落两页纸,悄悄塞到范成明手里。“殷相公的奏折今日一早送往长安。”

    范成明摸摸厚薄,笑道:“写的挺多的。”

    孙安丰:“一份是左县令交给我的,另有一份是龚御史的。两份比对过,大体没有差异。”

    殷博瀚的奏折不会给孙安丰看,但会和其他文官统一口径,他们二人应该是看过后默背下来,等到无人处复写后,再交给孙安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