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三司自顾不暇,总不能揭自己的底。

    左敏达究竟掌握了多少情况,外人不得而知。他和朝廷交代多少,更不清楚。

    李君璠只知道最后的结果,“左县令自请削职为民。”赌上了仕途。

    孙无咎:“准了?”

    李君璠:“准了。”

    祝明月:“以退为进。”

    林婉婉:“人家不能是看破红尘?”

    祝明月挑眉道:“你信?”

    白秀然手拿一张麻将牌,在桌面上轻敲几下,声音清脆,“殷相公,呵,危矣!”

    左敏达做几辈子官都不一定能摸到殷博瀚的衣角,但他拿出孤注一掷的姿态,殷博瀚自然落入下风。

    左敏达舍得县令之职,殷博瀚舍得宰相之位吗!

    高下立现!

    谁说,小县令扳不倒宰相!

    白湛这会反应过来,“敏达,命大。”

    一把将徐六筒举起来,“以后我们六筒也要取一个好意头的名字。”

    孙无咎一看徐六筒肉嘟嘟的脸上,五官有皱在一起的趋势,立刻道:“快把孩子放下。”

    他哭起来,你哄呀!

    白湛从善如流,将外甥放下来,右手安抚地拍几下。

    段晓棠早和柳家说过,宴客当日,车马停在街道上不好看,挪到柳家的马厩去。

    一大早大门敞开,段晓棠穿戴一新,家中诸人各司其职。

    林婉婉老调重弹,问道:“谁先到?”

    段晓棠一把将路过的富贵捞到怀里,手掌轻轻在它光滑的皮毛上撸两把。“我哪知道。”

    段晓棠身上的气息有些熟悉,撸得又挺舒服,富贵也就认了。

    “喵喵!”

    段晓棠抱着猫巡视四处,重点放在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