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旭林金辉听了一通砖料账,心满意足的离开。若做一道简单的术算题,将整个右武卫的人数除以10即可。

    心中有底,做事就不慌了。

    离开时,庄旭见到旁边堆叠一座土山,问道:“这些土哪来的?”

    李匠人:“挖地窖挖出来的。”挖出来也没用,祝明月说往后拿来造个景什么的。

    这种深层土没营养,拿来种地都欠奉。

    庄旭暗道,祝明月的地窖挖得够大的。

    转过天,庄旭看着孙安丰熬夜汇总上来的查寝结果,差点气炸了。

    庄旭:“聚众赌博的,拖到校场上照军法行事。”

    只要明面上不涉及到钱帛往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营中宵禁后私聚营房赌博,性质又不一样,容忍不得。

    这等触犯军法之事,不用特意通知统管的将官,庄旭就能料理了。

    孙安丰拱手应道:“属下领命。”

    庄旭:“寄居旁人营房怎么回事?”

    孙安丰:“或其中有好友旧交,夜宿一处亲近,或在自家营房受排挤容身不得。”

    庄旭:“前者回自家营房安置,后者通知旅帅队正介入,调停不得的,换一个伙。”

    同伙之间关系紧张,连晚上住一起都不能容忍。战场上火气一来,还不给对方一刀。

    孙安丰:“是。”

    结合孙安丰调查来的数据,庄旭才晓得营中具体使用了多少营房。

    孙安丰此时才知道庄旭在筹谋何事,他童年在扬州度过,少年来到长安。

    北方人以为南方冬日如春,南方以为北方冬日凛冽如刀。

    以孙安丰的亲身体验,南方的冬日没那么好过,北方的冬日也没那么好过,总之都不容易。

    庄旭先私下和段晓棠范成明通个气,反正右武卫左右军都在他们这个小团伙手里。

    段晓棠都没想到,庄旭能精打细算到如此地步。

    但两人不管庶务,最终拍板得等能作主的人来。

    长安城内做挖土砍树这等缺德事不可能,若派人出城,需得韩腾吕元正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