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结寨自立,更多的是为躲避赋税,没有剿的必要。

    有的人以为乱民最好欺负,实际上这样的仗,一不留神就会打成烂仗,把自己陷进去。

    因为你不知道周遭的百姓是友是敌。

    绛州民乱就是一个最显著的例子。

    段晓棠听懂暗示,只摆手道:“先等等看。”

    她深知邪教徒蛊惑人心的本事,从那个山寨扒下来的只有十几个人。

    正如范成明推脱所言,一个个张三李四王五,左厢军为防消息泄露,不敢和地方合作,怎么可能深入村落去调查。

    这十几个人各自的上线下线有多少人,其中多少中坚,多少被蛊惑者,又有多少心怀异志者?

    论发展速度,邪教和传销,不遑多让。

    段晓棠已经有了主意,其他人也不多劝。

    孙昌安一拍脑袋,“唉,这年头,连个佛都不好信了。”

    他们听三国故事,当然知晓道家有造反的前科,没想到连惯来温顺的佛家,都有反贼。

    段晓棠:“任何一个学说学派,一旦发展壮大,鱼龙混杂后都有异端。”

    项志勇:“将军,你那天说的圣火教是什么?”没听说过。

    半专业人士薛留不在这儿,没人为他们答疑解惑。

    段晓棠微挑唇角,“圣火昭昭,圣光耀耀,凡我弟子,喵喵喵喵。”

    前三句听着挺像一回事,最后一句怎么听怎么不对味。

    项志勇结结巴巴道:“什么意思?”

    段晓棠用三个字揭露本质,“养猫的。”猫奴。

    不知是谁带头,帅帐内笑声一片。

    难怪是一枚鸡蛋就能换的教。

    陶富康:“最后四个字换成汪汪汪汪,岂不成了圣火狗狗教?”

    段晓棠歪着头道:“那不行,不押韵了。”

    另一头范成明是跑了,但没跑远,时不时要去殷博瀚面前露露脸,别忘了,线索是我们右武卫发现的,功劳不能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