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暗藏恶意的俘虏,更意味着好欺负。

    靳华清挣扎道:“有没有华丽一点的。”

    年纪不够,金钱来凑,最好一看就是大有来头。

    相娑罗捏着灰色的袍角,“还有褚红和姜黄色的。”

    同一个款式,颜色更鲜亮。

    靳华清捂着额头,“不都是僧袍的常见颜色么,幸好提前看了看。”

    手指着相娑罗,转头问两位同僚,“这样的小沙弥来说弃恶扬善,你们信么?”

    温茂瑞:“很是有些冥顽不化之人,欺软怕硬。”

    言下之意,不信。

    孙安丰:“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衣裳得换一换。”

    靳华清:“你这衣裳还不如段将军的,瞧着出尘呢。”

    温茂瑞:“段将军不信佛。”

    靳华清解释道:“出尘、得道是一种感觉,不是具体的服装式样。”

    “钓鱼,不,易容变装讲究画皮画骨,关键在于掌握其中的精髓。”

    “钓鱼”一道上,在场诸人中,靳华清的确称得上行家。

    毕竟只他有实操经验。

    靳华清:“相九面嫩,若劲装铠甲和俘虏打交道,怒目金刚是做到了,但难以感化人心。”

    孙安丰连连点头。

    靳华清:“若穿一身小沙弥似的僧袍去,看着就好欺负。”

    温茂瑞:“那你说怎么办?”

    靳华清:“衣裳得换。”

    孙安丰:“怎么换?”

    靳华清先问道:“相九,你平日的衣裳,何人所制?”

    相娑罗老实答道:“家母所缝。”

    靳华清回忆一番相娑罗的衣物,没有出现任何精巧的纹样,估计相母的女红当是一般,一片慈母心,只能做僧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