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晋听得心里酸溜溜的,卢自珍当真不是用马球杖制敌,他拔的是我的佩剑。

    算了,往后把这柄剑供起来吧!

    应荣泽阔步入内,打断了满室虚假的热闹。

    吴巡手扶额际,沉声询问道:“情况如何?”

    应荣泽拱手道:“禀郡王,右羽林军查封了元家。”

    吴巡:“有无漏网之鱼?”

    应荣泽:“其他人皆已收押,唯独次子不知所踪。”

    吴巡怒不可遏,将手中杯盏狠掷于地,清脆碎裂声回荡。

    紧接着是一句十分不利于南北衙和谐的话语,“这帮废物!”

    吴巡拧眉道:“他的长子……”

    吴越回应道:“留在并州,处理家业。”

    元宏大在并州大营当了许多年地头蛇,置办下的家业不止一点点。

    调回长安时,携带的巨额财物,只是其中一部分。

    乍然被调回长安,留下可靠家人收拢产业,本在常理之中。

    但现在次子逃,长子不在京中。最受器重的两个儿子,都不知所踪。

    怎么看都不对劲。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范成明喘着粗气跑进来,一点不顾及南衙的规矩。

    从腰上解下来一个荷包,“七郎,查出来了。”

    吴越起身道:“今日事已平,大将军以下的先下去用些食水,稍事休息。”

    众将来坐了一会冷板凳,说饥肠辘辘是夸张,但能出去活动一会也好。

    最后堂中大将军之下的,只有四人。

    杜松、段晓棠、范成明、应荣泽,都是心腹中的心腹。

    今日事关重大,不可能像上次那般,敞开大门让众人围观诰命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