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兰惠接过手绢,擦干净眼泪,哽咽道:“我的眼泪早哭干了!”

    欺负孤儿寡母的罪名应荣泽实在担不起。

    还要不要做人了。

    应荣泽慌忙解释道:“梁夫人,两家本是亲戚,应家绝无此意……”

    武兰惠猛地站起来,质问道:“亲戚?就因为这重关系,欺负我女儿就可以不认了!”

    从进门到现在,几人从未主动提及亲戚关系。

    难道是亲戚,就活该忍让吗?

    这本就是应嘉德的错,本就该立刻、马上道歉,没有附加条件。

    武兰惠双目微红,转身面向上首的吴巡吴越,说道:“昨日妾身问过范夫人,左武卫何时班师,她也说不准。”

    “今日妾身在这南衙大堂上,问郡王、世子一句,我儿子什么时候能回来?”

    “应家要等春儿回来,才给他妹妹说法。”

    再转身面向应荣泽,唇角微微挑起,“应家到时不会嫌春儿位卑职低,不够资格登门吧!”

    应荣泽心底快骂死应荣轩两口子,忙不迭解释道:“绝无此意……”

    卢自珍长叹一声,揭开那层遮羞布,“不就是欺软怕硬,拜高踩低么!”

    人之常情。

    吴巡尴尬道:“卢大将军果真快人快语。”

    卢自珍:“我也这么觉得,说得快,但没说错。”

    卢自珍在南衙,是一颗知情识趣的铜豌豆,连吴岭都拿他没办法,只能任左御卫自生自灭。

    吴巡碰软钉子铩羽而归,摸摸鼻子缓解尴尬。

    常人总将窦梁两家混为一谈,大错特错。

    窦应两家有纠葛,应家那一套推诿还有商榷的余地。

    梁家可没有任何“对不住”的地方,梁林芳伸出正义之手,反倒受了无妄之灾。

    对这位无辜的小表妹,应家同样没有任何歉意。

    应荣泽慌忙道:“我即刻让嘉德还有他那不成器的爹娘,去给两位侄女赔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