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茂瑞揽住小伙伴肩膀安慰道:“能一样么,我们手上拿的是月钱,人动的是全家的家底。”

    他们入仕领俸禄,本人从来没沾过,仆役领回来直接入公中。花销超过一定数额,都是叫家中奴仆来会账或者挂账。

    一掷千金大手大脚花钱的快乐,真没体验过多少。

    拍卖会的规格和门槛,一般的败家子不够资格参与,明日出现在这里的每个人,背后都有家族财力在支撑。

    宁封不是什么好心思的人,“要是有人打肿脸充胖子交不出金饼来……”

    温茂瑞接上,“庄三能跟他拼命!”

    “嘿嘿!”两个人真是坏到一处去了。

    唐高卓路过上次居住的驿站,故地重游物是人非!

    不知再往前走了多久,旁边的院墙上忽然落下一个男人,刚巧落到范成明旁边,坐骑受惊,马蹄高高跃起。

    “咴——”

    若非坐骑自小按照军马的要求训练,范成明骑术也过关,说不得就要落下马来。

    地上是一位年轻的郎君,冠服不整神色惊惶。落下来第一眼不是看潜在受害者范成明,而是往身后看。

    与此同时周围一众将官军士的刀剑已经出鞘,将可能危险掐灭在萌芽中。

    场面霎时静止!

    年轻郎君哪知道随便跳墙,会遇到一帮煞神。河东的头面人物大多打过照面,这一群却是全然的生面孔,而且不管坐骑还是武器都是精良。

    范成明扭了扭脖子,正想怎么教训不长眼的,不远处的乌黑侧门忽然发出一些动静,“吱呀吱呀”,听起来开门的人有些激动。

    一个年轻女子举着门栓冲出来,见着眼前大失公平的对峙场面,怔愣片刻直冲地上的男人过来。

    门栓落在男人背脊上,女子哭诉道:“成亲前你怎么答应我的,白头不相离!”

    男人举起来遮挡,但打在胳膊上更觉得痛,无奈只能收住手,嘴里争辩道:“现在不是没离么!”

    女子冲出来看到旁边一群满是煞气的人齐刷刷亮出兵器,情知夫婿不知何处冒犯到人,只能借题发挥,将事情大事化小。

    听到这句话三分做戏七分气愤顿时化作十二分的怒焰涛涛,“今天我就打死你这个负心人!”

    看得出来眼前这一幕只是普通的家庭情感纠纷,诸人纷纷收起兵器。

    唐高卓不忘本专业,已经在思考最后该如何收场。

    小门里又跑出来一行人,看衣着打扮和神情,有这夫妻俩的仆役,亦有行院里的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