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左屯卫被从上到下一起被干掉后,南衙内部各种不同的声音,忽的全部偃旗息鼓。

    后来皇帝欲再清洗一次左卫,幸好被吴岭拦下来了。

    如今南衙内部只有三个巨头,皇帝、河间王、乐安郡王,全是姓吴的。

    卢自珍哪怕坐冷板凳,也坐的心安理得,总比时不时被吴岭敲打的右御卫好吧!

    人啊,最怕的就是比较!

    只要有人比我混得惨,那我就算过得不错。

    卢自珍紧紧握着手里的纸张,躺平的日子似乎到头了。

    营中将官的家底,大致知晓,但卢自珍既不打算刮手下人地皮,细节自然不清楚。

    缓缓问道:“哪些家中在长安方圆百里内有田庄?”

    有根底的将官家中有积累,但长安方圆百里的条件太严苛。

    最终只有两个年轻小将官站出来。

    卢自珍扫一眼,身家背景浮现在心头,问道:“能作主吗?”

    小将官支支吾吾道:“大将军,私卖的话,腿得被打断。”

    长安附近的田庄,有价无市。

    卢自珍不屑道:“谁要你的田庄,种什么养什么能作主吗?”

    小将官:“说句话的事。”这点小事还是能做主的。

    卢自珍:“同庄子上交代一句,多养些猪。”

    苋菜菠菜过了季节,今年来不及,这会养猪,明年就能吃了。

    采买贪腐的风,终究是吹到了左御卫。

    小将官不得其意,“养猪?”

    卢自珍:“有什么不懂的,去找左武卫的人问。”

    左御卫的将官齐齐哑声,虽然都带了一个左字,但左御卫和左武卫简直是南衙的两个极端。

    一个鲶鱼,一个咸鱼。

    卢自珍不知其然也不知其所以然,只照吴岭的吩咐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