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景福离开后,同僚们你一言我一语劝道:“过几日徐家有马球赛,段将军肯定会去的,遇上问一嘴便好。”

    小将官心有疑虑,“我还是寻左武卫的人问吧!”

    段晓棠这种职场卷王,天然不合左御卫的气场。

    同僚劝道:“徐家的马球赛,左武卫去不去人还不知道呢!”

    白秀然和太平坊六罴的矛盾人尽皆知。

    裴子晋消息不大灵通,“徐家马球赛?”

    小将官:“南北衙的诰命夫人们组织的女子马球赛,借用徐家的场地。”

    裴子晋:“谁上场?”

    小将官:“就是南北衙的诰命们,南衙打北衙!”

    裴子晋:“那可是一场盛会!”多好的交际机会。

    回家就问张真英,是否知晓此事。

    张真英手指抚摸着新得的首饰,慢条斯理说道:“听人说起过。”

    哪怕来长安不到半月,但足够她在左御卫的家眷圈子里混出一席之地。但她不懂马球,对此事并不热衷。

    裴子晋提醒道:“南北衙的诰命夫人都会参加。”

    张真英立马会意,“那我去找张帖子来。”

    裴子晋微微点头,“嗯。”转头看向一堆貌似光鲜的首饰,“怎么全是鎏金的?”裴家没破落到需要女眷用鎏金首饰撑场面的地步。

    张真英:“长安高门时兴的。”不理解但选择融入。

    鎏金不值钱,但花样更多。张真英参加过的几场家眷聚会,无论官职高低家境贫富,女眷头上或多或少都插戴一两件鎏金首饰。

    旁人并无异样的眼光,遇着样式好的,还会互相打听在哪儿打的。

    选在徐家办马球赛多合适,不像别家上有老下有小难以定夺,白秀然当家做主,一个人就能定下来。

    她既当选手,其他地方肯定顾及不上。

    徐昭然对外的说法都是,“我今日做好后勤便是。”

    徐昭然在长安也算内外兼修的英才,但众人默认他家女强男弱。

    张真英随着领路的仆婢入内,悄声道:“相貌与柳十一郎不遑多让。”还多一丝英武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