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璞既然知道煤炭比木柴更耐烧,当地有露天煤矿。早有百姓时不时挖一挖,只是不成规模。

    新县令出面组织一二,整合各种资源,出货量蹭蹭往上涨。

    李君璞甚至笑言,段晓棠嫌弃俘虏碍事,可以送到他那去,他缺人挖煤。

    林婉婉惊讶地以手掩唇,“李二哥玩这么大!”条条桩桩都奔着自绝九族去。

    祝明月松口气,“我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林婉婉瞪大眼睛,“这还不算大?”

    祝明月:“又不是金矿铜矿铁矿。”这三样才是真正犯忌讳的。

    煤炭取暖从不在主流视线内,李君璞顶多算挖点石头,只不过那些石头是黑色的,可以生火取暖。只要不拿煤炭打铁炼钢,什么事都没有。

    段晓棠试探问道:“牧民那事呢?”

    祝明月嗤笑一声,“难怪李二说,你在地方军队难混下去。”

    段晓棠恍然大悟,“潜规则?”

    祝明月:“当然。”

    真要命的事,李君璞怎么可能大喇喇在信里写出来,哪怕段晓棠值得信任,但谁能保证信不会落在别人手上,明晃晃送上门的把柄。

    以大吴克扣军饷的“传统”,地方军头不找点偏门来路,怎么可能养得起军队。

    李君璞当初劝祝明月不要打草原的主意,除国法限制外,最重要的原因是她没有强硬的靠山,也把握不准其中的度。

    将门传承除了兵法武艺,这些“人情往来”更是不传之秘,非父子兄弟不能言。祖祖辈辈拿命蹚出来的经验。

    孙家退出多少年,娄禀前些年还在往草原跑呢。

    段晓棠林婉婉觉得要命的事,李君璞一个新晋县令干起来轻车熟路,信手拈来。因为他知道其中哪些红线不能碰,哪些属于灵活范围内。

    段晓棠很快想通其中关节,哭笑不得,“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没想到他飞这么高!”

    林婉婉:“在长安关久了,逆反喽!”

    祝明月凑过来,“霍忠带了多少羊毛回来?”

    段晓棠将相应的文字放在祝明月眼前。

    祝明月沉思片刻,“有点超出预料了!”

    霍忠肯定也是有信的,不是给祝明月,而是寄到恒荣祥给徐达胜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