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要保暖,也要透气,祖宗是这么说的。

    吴越的手指轻轻掠过案头的几封密函,开门见山道:“朝中已议定父王的谥号。”

    简短的话语,如同冬日里的一声惊雷,震醒了在场所有人的思绪。

    段晓棠觉得虚名不重要,但其他人显然不是这般看法。

    因为这代表朝廷对吴岭一生的盖棺定论,更是吴越与南衙未来行动的风向标。

    范成达忐忑道:“哪个字?”

    吴越轻启薄唇,吐出一个字,“烈!”

    往后称呼吴岭,就该是河间烈王。

    吴越的心绪没有波动,比起一个烈王,他更愿意要生疏却活生生的吴岭。

    段晓棠见其他人隐隐的激动神色,唯独自己和范成明一脸迷茫。

    总不能是说吴岭脾气暴躁吧!

    杜松面对两个绝望的文盲,扶不起来也得扶,解释道:“以武立功,有功安民曰烈,秉德尊业曰烈。”是个上等的美谥。

    段晓棠脑子转了好几圈,隐约明白,这个“烈”字,肯定了吴岭一生为国为百姓立下的赫赫战功,还褒扬了他高尚的品德与对国家的忠诚。

    段晓棠不认为,在世俗意义上,吴岭是个品行高尚的好人,但站在他的立场上,一生为国为民的确无愧于心。

    范成达问道:“朝廷是否派遣官员来并州?”

    吴越平静道:“礼部和宗正寺官员,不日将来并州,提前将馆舍收拾好吧!”

    逝者已矣,生者当自强。

    吴岭的一生已尘埃落定,而吴越的未来,将翻开新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