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跳牌时又出幺蛾子,一个要顺跳,一个要隔跳。

    打牌更是花样百出。

    “我二条三条怎么就不能吃四条了?”

    “和牌才能这样。”

    “我有一杠你们就应该立刻给钱呀!”

    “每一局都是最后结算,哪能中途给。万一你最后点炮,还要倒找。”

    “这一杠比一番还值钱呢。”

    “手里只能拿两方牌,哪有三方都拿的道理。”

    “只能自摸。”

    ……

    别说戚兰娘赵璎珞这样的新手,连段晓棠这种粗通最简单的两方牌规则的人听得都是云山雾罩。

    头一次知道打麻将还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规则。

    种花家幅员辽阔风俗各异的特点在这一刻体现得的淋漓尽致。

    麻将,各花入各眼,哪怕相邻的县市规则都不一样。

    “不然,你两先统一下规则,”段晓棠打个哈欠,“我待会还要和兰娘去作坊守夜。”

    小院虽然住了五个人。但白天工作,夜晚分两拨睡觉。

    哪怕规则统一,也永远三缺一,通宵麻将更是空中楼阁。

    林婉婉悲从中来,扑到桌上搂住麻将牌,抽抽鼻子,辛辛苦苦(花钱)做出来的麻将,难道只能用来搭积木?

    白算计了!

    林婉婉可怜巴巴抱着麻将匣子苦守两三天,不能耽搁人正经职业,又不能带坏小孩子。

    终于明白电视剧里的老封君为何屋里要养几个新鲜水灵的小丫鬟。

    哪是用来干活的,分明是用来解闷的。

    哪像现在,一缺三。

    手痒啊!

    “婉婉,给灶底下添一把柴。”段晓棠在厨房里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