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等林婉婉的何时感觉缺钱花了,自然会翻出东西来。

    幸好林婉婉自己心头有数,知道东西多而杂,再好的记性时间长了都会弄混,于是在每个瓶罐底下贴了标签。

    朱淑顺从一堆瓶瓶罐罐中抬头,“祝娘子,香茅艾草薄荷膏找到了!”将香膏递上。

    不过四分之一巴掌大小的小青瓷罐,揭开盖子,露出内里熏绿色的膏体,清凉的薄荷味扑鼻而来。

    祝明月看罐体小巧,“这香膏做的多么?”

    朱淑顺:“大大小小做了十几罐。”

    祝明月摸了一点擦在手腕的红肿处,听到背后有脚步声,扬了扬手中的香膏,转身道:“这我拿走了。”

    林婉婉不在意,挥挥手,“拿吧。”

    秦景迅速望了她一眼,眼中情意一闪而逝。

    祝明月:“李县尉如何了?”

    林婉婉放下药箱,“感冒而已,很快就会好的。”

    “感冒,”祝明月合上盖子,微微颔首,“希望如此。”传说中不吃药七天能好,吃了药一周就能痊愈的病症。

    秦景先将卢照送回家里,接着要送孙安世。

    孙安世却拒绝,“今夜我与卢弟抵足而眠,仲行莫不如一起留下?”

    秦景心中挂念杜乔今日情况,借口家中有事先行告辞。

    “说吧,特意把我表哥支走想做什么?”卢照堵在门口,连门都不让孙安世进。

    抵足而眠,开什么玩笑,他俩的情谊可不到。

    孙安世本意也不是想进门,揽住卢照的肩膀,“卢弟,那祝娘子你看如何?”

    卢照回忆一会,脸上全是青涩的迷茫,“挺漂亮的。”

    孙安世:“你没发现仲行今日有何异常?”

    卢照:“没有,”后知后觉,“你是说表哥和祝娘子有什么,不可能,他俩就打过一声招呼,还不如和林娘子亲近。”

    “你是没开窍,”孙安世趁机重重地拍拍他的肩膀,“仲行是什么人,正人君子!但今日每次见祝娘子都会立刻避开目光,连多看一眼都不敢。”

    卢照掰开孙安世的胳膊,“不对吗,男女自该避嫌。”

    “弟弟啊,你回想下仲行和林娘子如何相处的,大大方方的。”孙安世胜券在握,“他们一家人,总不会有两样处世性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