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体没有亏损的普通军士,他的起点和上限在哪里?

    段晓棠家乡与长安风土人情不同,可以借鉴,却不能全盘拿来。

    吴岭很快有了主意,“召梁景春、陈良为、靳武、宁封,明日到右武卫大营。”

    思虑良久,最后加上一个名字,听得陈锋眉头直跳。

    段晓棠赶条陈赶得手腕酸痛,还只会写白话,最后转换成文言文,还得庄旭出手才行。

    范成明闲极无聊找上门来说话,“你关屋子写什么呢?”

    段晓棠叹口气,“条陈。”

    接触一段时日,段晓棠至少知道范成明人不坏,他只是——欠。

    范成明看到文字头痛,避得远远的。他也不是空手上门,分给段晓棠一个桃子。

    末了反应过来,想要收回来,“这兆头是不是不大好?”

    分桃而已,段晓棠不在怕的,“又不是梨。”

    两人齐齐顿住,照他们现在的情况,“分梨”倒真不错。

    范成明立刻许诺,“等梨子上市,我给你带一筐。”等不了多久。

    “借你吉言。”段晓棠搁下笔,桃子是洗过的,用湿布巾擦过手就啃起来了。

    范成明因为一个桃子想得远了,“你家只有一个人,怎么不成亲开枝散叶?”

    段晓棠:“父亲生病那段时间,我倒是提议过立刻结婚,如果他能撑得久些,大约能见到孙子孙女的面。”

    范成明挑眉,“后来呢?”

    段晓棠现在未婚无子女孑然一身,出了什么变故么?

    段晓棠陷入回忆,“我父亲他不同意。”

    范成明不解,“为什么?”

    段晓棠避重就轻,“因为我不负责任,结婚生子对我而言,大概率不会让生活更好,反而落得一地鸡毛。”

    说段晓棠不负责任,范成明第一个不同意,“我看你平时挺负责的。”

    段晓棠伸个懒腰,自污名声,“事业和家庭怎么会一样呢,我向来是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但一刻委屈也受不得,前脚结婚后脚稍有不如意就离婚。我和我父亲都觉得我能干的出来。”

    范成明终于明白为何段父要阻止段晓棠成亲了,这不是结亲是结仇,“你以后莫要去外头说。”流传出去谁还敢嫁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