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旭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这两人居然关系不错。“徐胖,你俩认识呀?”

    徐昭然的态度那叫一个光风霁月,“嗯,是朋友。”

    从称呼就能判断两个人的关系,段晓棠抬头,“庄参军为什么叫你徐胖?”

    徐昭然一点也不想提这件事,“我幼时肥胖,行了吧。”

    段晓棠低头整理物品,暗道每一个胖子都是潜力股。

    盐、糖、辣椒酱……段晓棠从包里摸出一个砖头样的东西,“谁把这玩意放进来的?”

    列巴!

    拿来敲核桃吗?

    徐昭然瞄一眼,“祝娘子说,这东西顶饿。营中不比家里,饿了能啃一啃。”

    段晓棠承认他做列巴时没控制好比例,但没想到最后落在自己手里,还啃一啃,把牙崩掉吗。

    段晓棠快速清点一遍,基本能扛过一阵,但人心不足,“能带口锅进来吗?”灶我可以自己挖,现在营中用的陶锅实在怕一不小心弄碎了。

    徐昭然不敢想象自己扛着一口大铁锅行走的模样,断然拒绝,“做梦。”

    庄旭原本是怕他二人关系尴尬,暗中搞事让营中不太平,结果两人大大方方,道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于是徐昭然走的时候便让段晓棠独自去送,不再陪同。

    徐昭然见是一人独居,最大的隐忧去除。段晓棠果不其然如之前所说,家乡女子亦可从军,所以在军营并不畏手畏脚。

    小声说道:“家里不用担心,李二让我给你带句话,军中忌讳千千万,若想保命,好生听上司的话。”

    简而言之,听话,别犟!

    徐昭然原以为李君璞知道段晓棠的身份,后来仔细一想,他俩交往并无异常之处。

    实际李君璞不过是知道段晓棠满脑子不合时宜,万一冲动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有一事徐昭然始终想不通,“为何你不一开始就向河间王表明身份?”

    四周无人,段晓棠小声说道:“若说了,只怕河间王第一时间将我砍了祭旗。”大吴军中觉得女子容易扰乱军心,连白秀然都不能进军营,何论其他人。“而且我的户籍是白家帮忙办的。”

    别说段晓棠不知道白家和河间王关系如何,冒然说出来只会给白家添一道把柄,连白家也得罪了。

    徐昭然原本以为段晓棠只是以男装示人,没想到连户籍都有,此事内情还需回去问白秀然。

    走到营门口,徐昭然道别,“我走了,如果有事,托庄三给我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