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晓棠不想提林婉婉曾经把自己吃进医院的光辉事迹,“我刚来长安的时候,不认识本地菌子,不敢买来吃。后来慢慢认识了些,也要经过再三辨认,打听清楚周围医馆大夫会不会治菌毒,能赶快出门请大夫。”

    补充一句,“甚至专门留一份菜下来,给大夫辨认是哪些菌子。”

    庄旭呐呐,“是不是太过小心了?”

    段晓棠:“小心使得万年船。”

    范成明心有戚戚,打定主意日后要对孙师傅等人和颜悦色些,不然万一哪天吃的上吐下泻,不谈事后追究。光是身体受损,颜面受创就够让人难受了。

    其他人推杯换盏,段晓棠自顾自喝着汤。

    冥冥中一种暗示,有了这个灶台,人就算定下来了。

    范成明今晚胃口大开,夹着一块红烧肉,“上次我就想问了,这是什么肉?”

    段晓棠慢条斯理喝一口汤,“你去酒楼吃饭,没人告诉你么?猪肉。”

    范成明没有半点挣扎把肉塞到嘴里,他只听梁景春提过红烧肉美味,何曾关心过什么肉。

    好吃就行。

    其他人喝的醉眼朦胧,已经进行到吹牛的阶段。

    庄旭眼见差不多了,提醒段晓棠,“王爷让你完事了,去他那儿一趟。”

    段晓棠:“找我干嘛?”不可能那么巧吧。

    庄旭眼神游离,“大概和你没干完的活有关。”

    段晓棠什么活没干完,当然是那一份条陈。

    抬头望望天,可惜夏季天黑的晚,“快宵禁了,不合适吧!”

    庄旭:“王爷相召,有什么不合适的。”只要一道命令下来,入夜犯禁都不算忌讳。

    段晓棠原以为长安城的宵禁制度让资本家不可能九九六的剥削,除了一种情况,老板和员工住在一起。

    现在段晓棠和吴岭住在同一座大营,真是不去也得去。

    吴岭当初没有限定明确的截稿时间,段晓棠也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慢慢做下去。

    问就是在写了,要就是没写好。

    没想到,现在真要了。

    段晓棠无奈地站起身,“你们慢慢吃,我有点事先走了。”回屋抱上一堆草稿去帅帐。